将军府跟她之前匆匆一眼扫过的印象差不多,前后共两排房,大门处照壁的石雕——枣儿一看就乐了,她进来时看到的图案是二龙抢珠,没想到背面竟然是位英姿勃勃,昂首嘶鸣的同族。
她嘚嘚跑到照壁跟前,扬着两条前蹄摆着造型跟这匹石雕马比了半天,得出结论:嗯,左看右看,还是我枣儿最美最帅!
将军府有点像四合院,传说中的一团乱麻那女声尖叫嚎哭着跑了过来:“来人哪,快来人哪!”
她一把捧住宋昊的头,搂在怀里哭叫道:“世子,世子,你怎么样了?世子你说话啊。”
宋昊被这人肥厚的胸脯勒得直翻白眼,别说说话,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枣儿看不过去,用头顶了一下她:“咴!”
快把宋昊放了!
女人的哭声一顿,回头看到枣儿,呸了一声:“该死的贼马,害我的世子摔跤!”
她骂了还不算,又抬起厚如铁板的手就要扇下来!
枣儿直起身子瞬间进入战斗模式:你敢打我,我踹不死你!
“刘妈妈不可!”
宋昊赶紧把她的手架住,急道:“刘妈妈为什么要打威武?”
刘妈妈想到自己刚刚在树下看到的那一幕,到现在心还吓得扑扑直跳,她满心怒火,对着自小看到大的孩子,到底放软了声音,道:“世子快放开,这贼马蹿掇了你爬树,还不该打吗?”
枣儿:“……”
你不鬼叫吓人,他也摔不下来。
宋昊急忙拦在枣儿面前,很有担当地道:“这树是我要爬的,不关威武的事。”
然而他人小力薄,刘妈妈一掌就把他薅开了:“呔,世子您这样小,您懂什么呀,妈妈都知道,全是这贼马教坏了您!”
枣儿:“……”
她算是知道宋昊之前为什么这么熊,还戏精了。
看来这位刘妈妈功不可没,对着一匹本该“什么都不懂”
的马,也好意思说这话?而且宋昊家的人怎么个个跟躁狂症患者似的,两句话说不到就要打马?即使在柔然王庭,她也是恨不得被供起来,生怕受到丁点委屈的好吗?她腾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瞪着刘妈妈:“咴昂!”
你来啊!
哼,想打我?有胆你来试试!
起先隔得远还不觉得,枣儿一站起来,刘妈妈才发现,自己竟还没这马高。
对着枣儿怒火熊熊的眼睛,再看她高挑挺拔的身板,和半蜷起来的右前蹄,她心里打怵,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枣儿跟刘妈妈正在对峙,林子里又闹哄哄地跑来了一群人,两方人马一碰头,立刻有人叫着“世子爷”
,行礼的行礼,抹泪的抹泪,乱成了一团。
枣儿粗粗看去,竟有七八个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穿着轻薄的夏裳,满面尘沙,风尘仆仆的,显然刚刚行了远路而来。
宋昊目瞪口呆:“秋月,晚香,宋管事,宝书,珍墨,你们怎么都来了?”
一个穿着葱绿色比甲,年约十五六岁的姑娘红着眼圈道:“瞧世子爷说的,我们自然是夫人送来伺候您的。
数月不见,世子爷竟瘦了这么多,要是在夫人面前,她不知该怎么心疼您呢。”
宋昊却不领情,他挥着手像赶苍蝇似的把那些人往外撵:“去去去,爷好得很,见面就哭,晦气死了。”
不过,既然有这些人在,枣儿的李子肯定也摘不成了。
宋昊被那些人缠着说了几句话,就身不由己地被拽走了。
枣儿一匹马,左右自个儿待着也无聊,趁着现在没人管她,索性就跟着去看了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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