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我还给你带了礼物,是从南海运来的……”
“知道你有孝心,一会儿也去给后宫里的各主位请个安……”
祖孙二人乐也融融地共用了一顿午饭,吕嗣荣听话去给各后妃请安,都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与例行公事的回答。
没一会儿,吕嗣荣就出宫回府去了,萧季凌正在后园的竹厅等着他回来教习字画。
旧人变老了,年轻的新人挥洒着青春。
三花团中,江至如二十二岁,萧季凌十八岁,支博彬十六岁。
十八岁的萧季凌,正是芳华正茂。
“今日怎不见他俩?”
他换下外袍来到后面,随口问道。
因为,说起来他好像有些天都没见到江至如和支博彬了。
“朱财主找,两人一块儿去了。”
萧季凌没看吕嗣荣,专注的侧颜,是站立的他低头正伸出手中的竹子逗弄笼中的草蜢。
那两个人近日有意避着他,他知道原委,也不去强求,更不会主动腆着脸往上贴。
“今日,我将太子之事说予皇祖母,她没有定见,说要找父皇商议。
这想要做个闲散王爷还真不容易。”
“静观其变吧。”
依旧是侧颜,萧季凌望着被逗得跳起来的草蜢说。
“季凌,你觉得太子和儇王哪一方的胜算更大些?”
吕嗣荣倒是问他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太子乃是储君,继承皇位名正言顺,草民没资格妄议,也不敢存别的心思。”
萧季凌盯了他一下,然后随即下跪谢罪,还是被人架住才没跪下去。
纵然他心高气傲,也不敢拿自己与皇室比肩。
太后皇上都没有定见的事情,他如何敢置喙?“看你吓得,本王是没把你当外人才这样说的,难道我会苛求你非得给出个答案吗?你要是说了,我就恕你无罪。”
吕嗣荣笑了笑,还打趣他。
“您就是为难我。”
萧季凌站好,双手环胸,白了他一眼。
“说嘛。”
吕嗣荣调皮地向他逼问。
斗宸宫那夜能不受诱惑是因为他做人有原则有底线。
可是吕嗣荣的话却让他觉得便是千两黄金也值得。
能得人如此信任,他很荣幸。
“我不知道。”
萧季凌答道,“我说实话,我不知道。
季凌只不过是一个戏子,从小到大做的唯一的正业就是演艺,军国大事,我如何懂得?”
“那太子和儇王你希望谁当皇帝?”
吕嗣荣转口问了一个问题。
“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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