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传到了殿前,秦侍郎的脸唰地全白了,忙踉踉跄跄地跪在皇帝跟前,“皇上息怒,是臣教子无方,平日里把他骄纵惯了,这才冒犯了皇子啊,请皇上看在孩子还小的分上,将罪全降在老臣身上吧。”
皇帝没有理会秦侍郎,意味深长地问了前来回禀的小黄门,“你是说,辰闵帮着辰远打了秦侍郎的公子?”
秦侍郎一听,又要死命磕头,“皇上啊,都是老臣的错,不关孩子们的事。”
皇帝竟笑了起来,“难得啊,难得。
这两兄弟竟也有站在同一阵营的一天,罚什么罚,赏,既然秦小公子这么喜欢这些锦鲤,便全赏给他了。”
赏赐一下来,秦礼杰便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我的鱼,都是我的鱼了。”
秦侍郎看到这差不多上百条的锦鲤,一边发蒙,一边犯愁,自家那一小片池塘能和祥瑞池比吗?这么多鱼,往哪放啊,总不能吃了吧,万一被皇帝知道,那是分分钟要掉脑袋的啊。
看到自己的傻儿子还咧着嘴笑着,秦侍郎真是头疼。
不过,季辰闵和季辰远并没有要拉起手来做兄弟的意思。
季辰闵不屑地看着季辰远,“哼,没用鬼,连个小毛孩都打不过。”
季辰远翻了个白眼,“切,多管闲事。”
到了长大以后,两人就从争执一些琐事转移到了争夺皇位。
不争个你死我活,天昏地暗就不会善罢甘休。
翌日,三人在前厅商讨案子。
林佑走了进来,做了个揖,“晗王,宣王,余公子。”
余风的表情有些异样,但也没说什么。
“迪亚那边有消息了,据线人传来的信息,迪亚在十五那天晚上驾着车出城,在城郊的松柏林与另一驾马车接应。
那些病态波斯猫就是这样流入九溪城的。”
林佑说道。
“那辆马车可有盯着。”
季辰远又问。
“已经有两名暗线跟着了,是往赤泽城的方向。
迪亚也没有太大的异动。”
林佑回道。
季辰闵转了转手中的瓷杯,“这个赤泽城,有点意思。”
季辰远目光下垂,微微转念。
徐管家叩了门进来,“王爷,伍大人求见。”
季辰远道:“快请。”
伍若林神色匆忙,“嗨呀,王爷。
诶,这位公子是?”
季辰闵颔首,“季辰闵。”
伍若林被吓了一跳,赶忙行了礼,“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宣王殿下。”
季辰闵挥挥手,“无妨,伍大人有什么就说吧。”
伍若林忙道:“今日一大早,就有个书生来衙门击鼓,举报有人私售鸦片。
我想着兴许和春楼藏尸案有关,就特意把人带来了。”
余风问:“那人是谁?”
“林抒予。”
一个白白净净满面穷酸样的书生跪在三人面前,那憋屈的模样像是在告诉全天下,“我有怨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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