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上军人了吗?没有。
总教官真的不是你呀。
陆以景的活,被我抢了。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她问。
做生意,烟酒钟表,或许还要涉及更多。
阿汀如大多的女孩那样擅长文科,对数学商业政治稀里糊涂的。
只是家里头提过‘投机倒把’的罪名,村边河头的老大夫也着重强调过。
她印象很深,隐约觉着来钱快的生意,容易跟这个沾上边,容易被抓。
“不要做坏事。”
想了想,有的时候为了对付某些人某些事,好像不得不‘坏’一点的。
小姑娘秉着严谨认真的美好品德,又补上:“实在要做坏事的时候,别被抓住。”
她相信他不坏,不太会乱来。
盲目信任。
陆珣如是评价着,但没兴趣揭开假面。
毕竟他只考虑着让她亲近他,至于深的浅的他,人前人后的他,无所谓。
通过什么手段也无所谓,他现在变成这种人。
“猫还好吗?”
再没见过那样有灵气,会汪汪叫的小黑猫,阿汀很想它。
“还好。”
陆珣没说下次带她去见它。
不知不觉走到尽头的教室,阿汀伸手推门,旁边忽然冒出嘭嘭嘭的沉重脚步声,在楼道里不断回响。
又是谁?圆形的灯光在斑驳墙纸上乱晃,能识别出这是手电筒的光。
阿汀正想探头看看来人,冷不防被陆珣拉进教室里去。
雪白碎花的裙角在边缘悠悠划过,闻声而来的保安大爷给自己鼓劲儿似的,中气十足大吼一句:“谁?!”
“出来!”
大跨步抵达顶楼,他满头大汗,前后左右找不着人。
“这楼不让学生走的晓得不,别躲躲着,赶紧出来咱就当没这事儿了。”
“再不出来,被我抓出来上报学校扣学分的啊?”
大爷推开手边的教室门照了照,只见窗户没关,里头颇为亮堂还带风。
便随口嘀咕着‘还挺凉快’,大咧咧又带上门,继续往下走:“那个学生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出来出来。”
摆明儿的哄诈手段。
而回归于寂静的教室边角,发霉的木书柜边上余下狭窄的空间,天蓝色的窗帘布在那儿突兀鼓出,有时能映出浅浅的两道影子。
近乎贴在一块儿的影子。
他低着头,手掌压着她的脑袋,唇齿离那小巧的耳尖太近太近。
她也太近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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