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高岭,更不是什么美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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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不是以自己原本的身份进宫的。
我对前事的记忆停留在我进宫前夕,那会儿有一户人告诉我我是周家小子,而且教我守死我是净过身的男童之事。
我那时对自己对人世毫无所忆,整个人痴痴傻傻的,他们如何教唆我,我便如何做。
后来我想明白,那户人家由于山穷水尽,欲把儿子净身送入宫中,但是那个男孩子没活下来。
这时节我出现了,他们为了银钱便教我顶替那个男孩入了宫。
是以我入宫那年我也不知是几岁,大概在十岁左右。
刚入宫那会儿我被派各种粗活,但是由于身子骨弱小什么也做不好,时常挨受责罚。
圣上彼时还是皇子,偶然间见到我生了恻隐之心,言说他书房里还缺一个洒扫的童儿,便把我带去了他府上。
而且我果是被安排在书房做事。
这下我终于不把活计都做得一团糟了,除了一些轻松的洒扫事宜外,我仿佛认得书册上的字,经常会把书房案上架中的书册按目理好。
圣上得知此事后,问我:
你识得字,读过书?
不知。
我还是懵懵懂懂的,并不记得自己是否读过书,甚至对读书这事本身不明就里。
他不嫌我卑贱的身份,把我抱至膝头,随手翻开一卷书教我念。
我听进他的话,望着书页便把一个个墨字念了出来: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这些字中间无任何区隔,我循着深心的想法在念时依句做了停顿,甚至想到这些文字好像有一个名字是叫《中庸》。
看起来我是读过书的。
后来圣上又拿了许多书试探我。
经此我虽然仍然没有恢复记忆,却终于神思清明了起来。
圣上见我不傻了,把我调到近身服侍,还为我起了个体面的名字,一个荃字。
圣上大概是取我办事周全之意,草头荃也兼香草之美寓。
从那以后,便没人草率地唤我小周子了,毕竟我有了正经的名字,又是他的人。
再后来,圣上登基,教我总管后宫琐务。
我的位子权限很大。
按说琐务我管,遇决断要请示皇后娘娘,但皇后娘娘与圣上关系尴尬,手持凤印却不大管事,因而我的权限比前任总管还要大些。
也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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