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遥王殿下发脾气的时候,想过要是王爷生气起来了,还有两个无辜可怜的兄弟跟着被砍头吗?他是将我们放了上桌,差一点连命也给了他。”
江至如冰冷地平视桌子,筷子砸在桌上轻轻一“呯”
。
本来支博彬只当他是发牢骚,可说到这儿也不免有些感同身受。
在他心底,他非常认同江至如话里的每一个字。
一道屏风之后的萧季凌,脸色快要黑成锅底,他以为是带着两人来过好日子,没想到人家非但不领情还记恨着他。
“遥王自是没有办法做到一碗水端得平,待遇差别总有的。
三花团虽是一个班子,可是霜花、雪花、雨花又不是一个人,哪儿那么容易就给人摘了脑袋?一会儿咱们出去散散心,别叫他就是了。
往后也多注意着些。
我们自己出去玩吧,别管他了。”
支博彬没把话说得这么死,可是字里行间的意思也是要与萧季凌疏远。
萧季凌两根指头绞着袖口的布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三人要说亲厚,听这两人的意思的确不是那么回事。
可要说不亲,也搀扶着走了这么些年,怎么着日子的时候都能贡献出自个儿口里省下的一块儿馍馍。
如今日子好过了,却勾心斗角起来,当真是饱暖思淫欲。
江至如和支博彬说走就走,不出一会就收拾妥当了。
他们前脚走,萧季凌后脚就跟上了。
本来想跟踪别人不太好,但他们说坏话不仁在前,那就别怪他不义在后了。
他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攀上了什么新的高枝,准备与他一拍两散。
为怕被发现,萧季凌雇了一辆街上的二抬小轿,门帘放下来把他遮得严严实实。
二人去的地方是伟文街,这一条街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茶铺茶园,铺子装饰多风雅,为迁客骚人聚集之地,让文人赏几目秀景,念几行酸诗自我感觉良好。
这里的文人,上不能行效朝廷,下不能生活自理。
说起来,这里萧季凌上个月也来过,酸腐的吴大学士重爱形式,包下茶园与他淫靡。
今日,这里显然是聚起了集会,门里站的尽是青衣纶巾的风流雅士。
江至如和支博彬二人才至门口就受到追捧,大伙儿都推他们是姑臧最佳的角儿。
萧季凌今日无事,又起得早,没有特意打扮过,穿的是很普通的布衣。
白色在这些文人当中并不起眼,因此他悄无声息地混了进去。
秀气的江至如被许多人簇拥着,可是他显然对为首的那位更多青睐,看向人的眼里都带了盈盈媚意。
为首的那书生皮相确是出挑,气质在这一堆雅士中也算高洁。
他作揖一笑,自我介绍说:“一介书生。
小生叫冯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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