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去不必隐瞒”
,高翼在三山石堡顶层手扶着城碟对康浮图交待,此时距离事件发生已有五天,想必燕国已经搜罗到足够的证据。
“告诉燕国,那是我干的。
我到五岛地区巡查,路遇一伙骑兵,不由分说向我发起攻击,为了活下来,我只好发动反击。
没想到这群人不经打,我一不留神竟把他们全歼了。”
康浮图眨巴着眼睛,天真地问:“王说的这是真话吗?”
高翼诚恳的回答:“不是真的……但我听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怕说了真话,你倒时不方便撒谎,那我岂不是害了你?”
康浮图点点头,反问道:“王岂不知‘事急从权’的道理吗?如今三山危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康浮图宝相庄严,双掌合十,喃喃的念了声佛号。
“王若想两国交涉成功,最好跟我说真话,如此我才能了解底细,随机应变。”
康浮图补充说。
“真话?好吧,虽然很难堪,但实情是……”
,高翼竹筒倒豆子般叙说了战斗的经过。
而后真诚的补充说:“三山地小,盖马大山与巍霸山城像锁在我三山上的两道枷锁,慕容鲜卑不守巍霸山城,那是因为巍霸山城离我太近,我现在正派人大力建设巍霸山城。
下一步,就是要砸碎盖马大山这一枷锁,所以,见到盖马大山的精兵倾出,如此诱惑,我岂能不动手?因此……”
康浮图沉默半晌,抬起头来认真地问:“王刚才说,你在巡视五岛期间突遭攻击,王被迫应战,边打边逃回南岭关,而后,王弄清了他们的身份,是不是一直心里忐忑不安?”
高翼忍住笑意回答:“是呀,我心里很不安。”
说罢,他努力想做出忧郁的样子,以配合这句话的可信性,可是嘴角越来越浓的笑意,却打碎了他的努力。
康浮图憨厚的继续问:“那么,王派我出使,是想问问燕国上下的真实意思?嗯,一方面为剿灭这股燕军而道歉;但主要的是,王想让小僧问问燕国,盖马大山的千骑队,为何在两国签订合约后不久,便悍然攻击出巡的汉王,这究竟是千骑队长本人的意思,还是出自于燕国上谕?”
高翼这才发现,论颠倒黑白强词夺理,他远不是僧侣的对手。
此刻,他嘴角的笑意浓的都化不开了:“不错,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我这几天来一直很不安。
一方面,为误杀友好国家的一支千骑队而内疚;另一方面也担心,是少数人想破坏两国的友好与和平共处,而别有用心的攻击只带卫队出游的我呢,还是燕国对我有什么不满,亦或是那位千骑长见财起意,意图打劫的个人行为?”
康浮图接着高翼的话说:“王因为心中不安,因而派小僧出使询问燕国上下的真实意图,同时,也想与燕国商量一下如何赔偿这支千骑队,是吧?”
“是呀”
,高翼强忍着笑,继续严肃地说:“可是三山很穷,百姓们捕鱼为生,富裕的就是些鱼干鱼肉。
若是燕国肯接受我的赔偿,我愿意出一百斤鱼干,不,五百斤鱼干以慰籍阵亡将士的英灵。”
康浮图皱起了眉头:“一千名精兵,一千匹战马,个个武装齐全,王只愿用每人半斤鱼干打发,这赔偿显不出诚意吧?”
“那么每人两斤鱼干怎么样?”
“还是太轻……”
“三斤,我最多只出三斤鱼干……没办法,三山太穷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礼轻情义重’,赔偿虽少,但我赔偿的心很诚恳啊!”
“三山穷吗?”
康浮图打量着周围身穿三层铠甲的三山士兵,心里暗想,这也算穷,那新罗士兵应该哭死了。
“大王最好告诉我交涉的底线是什么,当然,我会尽量给三山争取。”
“那么,再进献十副板式胸甲,十柄战刀吧。
这是我卫队的装备,燕国人一看便会认定那个千骑长是见财起意。
当然,一切以双方不交战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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