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想,鼻梁跟脸颊的旧伤隐约发作。
见导师无意识地开始揉搓脸和鼻子,鹿安乐了,“挨的不算重,至少没变形,看来你的那位病人对你算是手下留情了。”
不管导师惊愣,她只管慵懒地捏一捏阿竹迟迟不见回暖的手掌,目光往上一扬,接到阿竹的余光,她起身,撑桌在他唇角亲了个小声的“啾”
。
医生慌起来,努力地镇住心底越加不好的预感,儒和的笑意不减:“鹿小姐此话怎么讲?”
鹿安不看他,低笑:“看邮箱。”
她话音落下,导师狐疑地掏出手机,铺子里一时恢复了安静。
江默还怔着,他们之前说着什么,他听得不太真切,一惊回神,就发觉她要离开,于是反射地攥着她要跟着起来,被鹿安按了回去,他低声的叫着:“安安?”
“嗯……”
鹿安低眸,他好像仅剩了唇上是暖的,轻轻碰碰,又抚了抚他眼皮,目睹他唇线绷紧地颤着,缓缓舒了气出来,软软地完全把自己盛在她双手,恢复剔澈,见状,她才放了心叮嘱:“你要和导师好好的谈,不准不理人。”
“我去楼上休息。”
她走了,江默转回来,看了眼对面还在盯着手机的医生,就又垂首,抠着掌内的茧皮。
医生摸摸下巴,再放下,重新再摸回去,对着邮件里林书文的病历表,恍然初醒。
几年前,替鹿安诊疗的过程他印象深刻,这林书文的名字从她言语中出现过几次,带着至深厌恶,那么,眼下,鹿小姐走之前让他查看这封邮件内容,所表达的意思是——
面前这位端坐静默的江先生,她的这位小男友,脾气内敛,不动声色,但一言不合,能把他讨厌的人嘴唇戳碎。
或是,依另一份名叫二旺的病例所说,造成喉软骨骨折。
嚯。
医生十分冷静地放下手机:“江先生,你放心,我跟鹿小姐连朋友也算不上,这次来这里和你谈心,我也是收了不少诊疗费的。”
其实下了飞机一路赶来,有点累,也渴了,准备端起柠檬水。
杯子是玻璃材质,江默盯着水中的柠檬,就一刹那,他默不作声地抢先了医生夺过杯子,起身转去厨房。
换成了滚烫的纯开水。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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