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不肯牵连我才被迫来的范塔先,是不是?”
解雨臣依然沉默着。
“是不是!”
解雨臣顿了顿,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无以言喻的痛苦。
最后他说,“是。”
“原来你也会害怕。”
解雨臣的眼神已经褪去了所有的水光潋滟晴方好,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无奈。
但此时此刻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害怕”
“你为什么害怕?”
“我没有害怕!”
如果我曾经拥有这种勇气与不管不顾,是否就会少去那些曲折与迭宕,少去那些各自缅怀的剧情,让原本就太快而太慢的时间每一方寸都属于彼此。
无论高升还是沦落,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何处,至死不渝。
吴邪一字一句,“因为你依然爱我。”
解雨臣悚然变色,上前掠过他拿起打印资料,拂袖而去。
彻夜无眠。
解雨臣。
在美妥乐门前回眸的解雨臣,醉眼朦胧含笑答应的解雨臣,虽万人吾亦往矣的解雨臣,鲜衣怒马家天下的解雨臣,共我飞花满袖倾倒众生的解雨臣,一败涂地的解雨臣,困兽犹斗声嘶力竭的解雨臣,痛苦的三缄其口的解雨臣,若无其事的解雨臣,用全身而退掩饰心碎的解雨臣…… 我的,独一无二的,至高无上的解雨臣。
我现在不去想他。
等这单结束,等尘埃落定,等我能承受的时候。
等我下定决心的时候。
再去想。
吴邪凌晨赶到虹桥站,买好最早班车票,整个人依然恍恍惚惚,宛若梦中。
检票进站上车,靠窗的座位迎着透明的晨光。
铁轨延伸向远方。
窗外是江南的原野,举目都是郁郁苍苍,充满迷人的神秘和传奇。
当时他也是在这样一列火车上,方向相反,将故园连同认识他的那几年中渐渐抛在脑后。
如今天长地久溃败成了片甲不留,而如果我愿意重新搜集四散的红豆,你是否愿意重新成为我的勇敢宇宙。
进杭州办,张起灵和黑瞎子正蹲在十来箱文件前盘点。
显然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吴邪带着拼图的最后一格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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