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咱们现在是安全无虞了,可是就你们这一个个的素质也是垃圾的可以……所以不管怎么说,每日的训练不能停,几个大弟子也多教教他们。
我传你们功夫的时候也上心些。
别五个六个到捆一起还不够我一锅烩了的。”
越说到后面我的心情越发糟糕起来,最后干脆甩袖子走人。
那段时间真是心情都糟糕透了的日子,看书看不进去,练功也无甚长进,每日里只是发脾气以大欺小动手打人。
阿素也劝我,这样早晚会把自己好容易收回的人心再散了。
我很清楚我的行为会有什么后果,可是那日以后我心里空空的,总得想办法填满。
直到半月后,正道联盟传来消息,说独孤伽辰重病,正是反攻魔教的大好时机。
当晚,我房间里闯进了一个魔教弟子,是熟人,北堂星郁的手下。
他交给我一封信,声泪俱下又满是不忿的给我讲了件事。
我拆信,听他讲,送他走,再看信。
他说北堂星郁一开始的确是要来骗我的,可是没掌握好度,一不小心真的爱上我了。
他说北堂星郁真的从来都是很爱很爱我的,正因为如此他才在修炼需要忘忧的功法时忘不了我所以武功会退步。
他说北堂星郁从来都没有害过我,骗了师父的话是独孤伽辰说的,为的是在即将牵连沈虹练之前把脏水都泼我身上这样好让沈虹练安全。
他说北堂星郁知道我喜欢独孤伽辰,所以他想着杀了独孤伽辰就好了,可是他打不过他。
他说北堂星郁刺杀独孤伽辰不成,反被锁了琵琶骨关进神火索桥,去凿石壁。
我说他又犯病了居然开始刺杀独孤伽辰?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的。
那人说我无情,不值得左使为我这样受苦。
我说你也有病我是正道联盟的不杀你不错了。
赶走那人后,我又看信,看着信,我心里的空洞似乎大的撕裂开一般,又疼又悔。
用铁钩子锁了琵琶骨关进神火索桥去凿石壁,我甚至不敢再问一句疼不疼。
自然是疼的,很疼很疼的。
比散功有过之而不及。
而且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受得了……眼泪噼里啪啦的砸在红笺墨迹上,晕染开大片大片的是北堂星郁和我的故事。
信上墨迹晕开,笔锋凌厉的字迹仍清晰可见,似乎是匆忙中写下的,诀别书一样的东西——卿为满天桃花色,长虹落日引情动。
吾为垂眉摆渡翁,不见红尘独爱侬。
吾本檐上三寸雪,乍遇君暖为你融。
卿是人间惊鸿客,凡世无牵待我拥。
“什么破东西。”
我强颜欢笑抹去一把眼泪,却哭的更欢了。
“星郁。”
十七岁的箬云意很认真很认真的叫他的名字。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打架又没大师姐厉害,长的也不是特别好看,第一次见面你看我也挺不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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