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搂入怀中,韩仰玉被扳转过去,脸上温热的气息是骆从信落下的吻,他冰冷的不想回应,却被持续的热情融化。
“原谅我,好不好?”
宽松的衣服随着他的手而敞开,然后,细碎的吻蔓延而下。
韩仰玉本想拉住骆从信的手,却转了念,改将他拥近,重量压在身上的感觉是令人心安的。
知道他在身旁,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
黑暗隐藏了纠缠的身躯,残留的时光任由激情一点点耗尽,奢侈地交换着数不清的吻,但一切缠绵依然有结束的时刻。
相思的夜总被离别的痛苦唤醒,仿佛只是一瞬间,天却已大白。
唤醒韩仰玉的,是窗棂上不知道何处飞来的鸟儿,凄凄切切地唱着离情。
迷茫地眨着眼,韩仰玉没有时间去回味昨夜缠绵的余韵,因为,他听到马匹一声意气风发的嘶吼,伴随着呼喝上路的口哨。
天!
他错过什么了?韩仰玉拾起地上凌乱的衣衫,胡乱套上,奔到大门口,只堪堪见到马背上轩昂威武的背影。
黄尘滚滚,转瞬间已消失在视线内。
“你们没叫我!”
韩仰玉怒气冲冲,用控诉的语气质问门边的父亲与卫宁。
韩仲熙打量了韩仰玉一眼后漠然走开,卫宁则温声道;“从信说你昨晚很累,让你多睡一些。”
他累,从信就不累吗?回想起昨夜,韩仰玉红了脸,幸好可以用怒气来掩盖。
“他居然不告而别?他、他、他……”
叠声说着,一张脸气得通红。
韩仰玉揉揉布满血丝的眼,擦掉眼泪。
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
“我去追他!”
他下了决定。
飞快地整理好行囊,韩仰玉没有时间跟父亲告别,也不想再重演一遍生离死别的场面,他相信依父亲爱惜卫宁的心,会懂得他此番生死相随的心意。
“少爷!”
拦住他的,是卫宁张开的手,他挡住大门。
“让从信一个人走吧,你这样追上去,会让从信为难的。”
“卫叔叔!”
韩仰玉急得喷泪,大声喊道:“如果从信一定要去送死,我陪他去!”
“从信就是不想你跟,才偷偷的走。”
卫宁正色道。
“他说不,我就要听吗?!”
韩仰玉气到发抖。
他再也不想一个人被孤伶伶抛下,让他朝思暮想,寝食难安。
与其心灵上的折磨,还不如跟着他去出生入死,可能还会活得快乐一些。
偏偏,他的恋人一点也不懂。
自以为是的北上,去做什么大唐的屏障!
“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只要两个人的心意不变,无论分别再久,你们的心终是在一起的。”
“我不要!
我受够了!
一次又一次,我跟从信还分别得不够久吗?卫叔叔,你也跟父亲分开了三、五年,你该明白这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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