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弘靖叹气说自己摔的。
韩夫人瞠目结舌,楞了半响才缓过神,仍结结巴巴问,您没事把自个摔成这样?韩弘靖瞪眼,妇道人家懂什么!
韩夫人闭嘴不说话,谨慎给夫君擦药。
昭阳每日必去启明殿看熙帝,无论有多忙、多累或多心烦意乱,更无论熙帝是否清醒。
而每一趟往返启明殿与长乐殿,她必以步行,从不坐轿撵。
这是一种虔诚而真挚的心意,熙帝是昭阳认为仅剩在世上唯一的血亲,她在没能找出办法救治父之后,明知本没有救治办法前提之下,仍深深遗憾愧疚,因此无论如何她都希望母上能活着。
可熙帝病情反复,偶好转,有清醒的时日,或又数日昏迷,间断反复。
每每昭阳凝视熙帝睡颜,越发以为每一刻时光都是上苍微薄的怜悯。
同身为启明殿的常客祁宁,自从藏书阁一事后连续数日不曾出现,早朝也称病不上。
大太监杜德的虽长守启明殿,私底下却已打听到前几日太子捎着东宫宠妾兴致颇不错地去狩猎,有这等狩猎体魄不可能没有来启明殿的几分精力。
故而对于太子不来的真正理由,一直推敲不清。
眼看天色渐暗,杜德甩了把拂尘,只等陛下一走便也去歇歇脚,谁知老远处走来一抹优雅矜贵的身姿,杜德像被厉雷震惊般地抽了抽老骨头,缓了片刻后识趣地退开几步,未料到太子并没有走近的打算。
昭阳推门而出,瞥见祁宁的那一刹那以最快的速度转移视线,恍若未见般地向台阶走去,却在走至 婚事康王不管怎么说都是昭阳的长辈,搁寻常百姓家哪有侄女给小叔指婚的道理,可昭阳身份不同,只要她想指婚,没什么不符合礼制,毕竟君臣之礼在先。
昭阳打算给康王指的婚事,是裴述二叔的嫡长女裴惠。
在她敲定之前,召开裴述问了问他的意见。
裴述表示,慧堂姐对风流男子尤为深恶痛疾,曾发誓绝不嫁给出入烟花柳地的男子,所以她绝不会愿意嫁给康王。
而康王若娶了他这位堂姐,往后的日子绝无可能如现今般潇洒自在。
康王从未想过要娶一门妻室,过受束缚日子。
娶妻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人生中最痛不堪言之事。
而裴慧又对他这样的人深恶痛疾,可见俩人若是成婚,少不了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
可说真的,要换成别的姑娘,哪里压得住康王这等性子的人。
昭阳对裴慧略有所闻,正是知晓她是个生性强硬的女子,她与康王谁更甚一筹尚未可知,未必会吃亏。
裴述沉思了片刻后道,康王虽放荡不羁,脾性却不坏,慧姐嫁与他实则不委屈。
他又默了默,道:“臣不明白,陛下为何对康王的婚事如此上心。
其实陛下指婚,他二人皆不会对陛下抱有任何感激之情,反而心生怨怼。
而康王是否成婚,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陛下照管他这么一个人总归能照管得过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