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湿漉漉的,尚存污渍。
“我为洗这衣裳手都冻红了。”
谢狸努努嘴,低了头去查看账簿上的药材,没怎么将他的不满放在心上。
“不是叫你用热水吗?”
“我嫌麻烦。”
“麻烦什么,是我们要穿的。”
尚弈将衣衫丢在一旁,坐在谢狸身边,低语,“衣裳是要穿在身上的,以后还是洗干净的好。”
谢狸皱了眉头,将账簿一收,目光落在他一身铁甲上,感情他忙成这样还有空去瞧她洗的衣衫。
“你叫了一个大娘来伺候我,却又叫我亲自洗衣裳。”
“有冲突吗?”
尚弈嘴角漾起懒洋洋的笑,“她伺候你,你给我洗衣裳。”
谢狸觉得没什么和他争辩的必要了,她将账簿放在他面前,认真道:“后方军医处缺药材,你派几个人去将这些弄来。”
尚弈接过懒懒的扫视两眼,没什么多余的表示。
谢狸急了道:“这战事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西递离这远,援军不好到达,还是保持实力比较好,能救活一个是一个。”
尚弈低低应了声,目光落在一旁堆积的湿漉漉的衣衫上。
谢狸默了一瞬,试探道:“要不,我以后一定将你的衣衫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
尚弈歪头看她,眼睛眯了眯,语气低软,“在长安时你便喜欢和我谈条件,现在也是这样。”
前尘往事,他偏偏极爱提起。
谢狸低了头,不去看他,却听得耳边一道温润低醇的声音轻轻响起,“你自己的衣衫也得洗干净,对了,你以后要跟着那个余老头做事吗?他医术不错,就是脾气坏了点。
你以后可别在他那耍小性子。”
一瞬间,谢狸彻底明白了,td嘀咕半天感情是逗她玩呢!
“你都知道,还这样逗我,你是不是派人跟着我的。”
谢狸语气有些冲,这样的行为会令她想起以往在长安的生活,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
谢狸面色严厉,尚弈皱了皱眉道:“这军营都是我的人,我犯得着命人跟着你吗?!”
“之前我住的那个小村落你就派人守着。”
谢狸脾性上来,颇有些不依不饶。
尚弈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按在自己怀中。
大手一伸,捏住她脸颊两侧的软肉令她嘴角成了一个o形,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才不急不缓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派人守着你。
你跑了,我怎么办?”
谢狸脸被他捏着,嘴角动了动,硬是没有挤出一句话来。
尚弈乐了,又道:“下午大军向东行进,你还是跟在我身边的好。
本来想把你放置在我攻陷的灵岩城里的,不过想想还是跟在我身边安全些。”
若是将谢狸放置在灵岩城中,左右不过是寻了一宅子将她放置其中,派了人守护,还得时不时的担心谢靳年派人将她掳去北境。
这正合谢狸的心思,在军中更自由安全。
她点了点头,主动向他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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