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河边,元宝将竹篓子扔给陈六:“老规矩,可别想着糊弄我哦。”
陈六哭丧着脸接过竹篓子,挽起裤脚就下了河。
再抬头,瞧见元宝走了,陈六大急:“元宝,你去哪儿,别乱跑!”
元宝道:“我去那边儿摘草药,做虾子用的。
你别大惊小怪的。”
陈六知道这货最能装了,忙道:“往常咋不见你去摘,不行,你必须在我眼前呆着,若是出了事儿,我怎么跟温言交代。”
元宝蹲下身子,对陈六道:“哦,刚才忘了告诉你,言言说了,晚上叫陈爷爷一道过来吃饭呢……”
陈六:“……你去吧,去吧去吧,别走远了。”
元宝满意的点点头。
陈六有些奇怪的看着元宝的背影,总觉得这货越来越精明了。
而且,好像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呢,总而言之,就是怪怪的。
陈六想了一会儿,也摸不着头脑,叹了口气,任命的摸虾去了。
秦厉走出几步后,立刻施展轻功,眨眼间,便到了一撮泥瓦房的屋顶。
他敛去身上气息,轻轻掀开瓦片,果然,梁纪闷头坐在炕沿儿边上,不知在琢磨什么。
秦厉该庆幸梁纪为了给他疗伤,损了功力,若不然,他还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来到这里。
这个梁纪,从一开始就试探自己。
还有村里那个整日带着面具,半步不出草庐的宁先生。
这二人的关系,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丰裕县是先皇的一处重要据点,容不得一点失误。
秦厉眯了眯眸子:“就从你开始吧。”
秦厉手指一弹,淡淡的白色粉末飞散开来,伴着灰尘,飘落到屋子里。
梁纪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秦厉嘴唇一勾:“叫你尝尝爷的独门秘药。”
秦厉从梁纪家院子出来,往草庐那边绕了一下。
这位宁先生倒是谨慎。
周围布了岗哨,俱是一顶一的高手。
若不是自己感官敏锐,甚至都察觉不到这些岗哨的位置。
“小小秀山村,倒是藏龙卧虎,有趣儿,真是有趣儿啊。”
秦厉扯了扯嘴角,在路边随手捞了两把杂草,慢慢悠悠的回到了河边儿。
碍于元宝的淫威,陈六捉虾捉的异常认真。
比伺候自家秧苗都认真,差点儿就把虾子当祖宗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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