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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有几个粪土钱财、只争意气的好手紧追着他们下了山,将到寨门口时,却忽然脚下一软、眼前一黑,连口号都没来得及喊,就栽了过去……
沈大娘的秘制毒药,药不药得死人、何时药死人,全凭天意。
用她的毒药杀人,是真正的替天行道。
寨中的火烧的很旺。
我想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唯一还在乎那把火的,大概只有我了吧。
毕竟,那可是我们家祖宅。
我从小在那间聚义厅内打滚,抱着我爹脖子、揪着他胡子听底下弟兄唾沫横飞地吹牛。
江湖人,吹牛,是和吃饭睡觉一样必备的基本生活需求。
仓廪足而知礼节,在我们这,礼节就是不戳穿别人吹的牛。
我回身遥望半山腰上的那座被火舌吞没的宅子,心底有一丝难过。
我难过没能守住我爹传给我的祖宅;我难过儿时的记忆被忽然付之一炬,我更难过……
我塞在西厅南窗下左数第二块砖底下的一些宝贝。
那里面有我每次下山劫道时的一些战利品。
我爹在时,允许我带头下山干买卖的机会不多,是以我格外珍惜,每干一票,都挑一件宝贝存着,预备等我将来老了,将我的孙儿们叫到跟前,按着头给他们讲我昔日的荣光。
当然我会做一些再创作。
为了届时不至于才思枯竭,我还写了本日记。
也一并放在那块砖底下。
我是个土匪,从不下山对老奶奶们假以辞色,因此对我的孙辈们而言,我的日记,可能教育性稍欠缺了些。
我遥望山寨的时候,将军就在我身边。
火光照亮了半座山,亦映红了他的脸。
他在这样有些诡异的氛围中,悠悠开了口,说了我觉得极富哲理的一句话:“不怕,火虽大,但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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