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大人此言怎讲?”
柳县令连忙反驳,“下官从未延误救灾时机,也更未谎报实情啊!”
“柳县令还请慎言!
好好想想如今还在受苦受难的百姓。”
严威声音低沉了两分,“只要身染瘟疫,便要一日经历一种病痛,在短短一日之间的感受到从患病初到病重的绝望。
病重却也不得解脱,第二日会再次开始新的病痛体验……如今已经是第三日!
他们能坚持几日?!
纵然身体能扛得住,他们的心性当真能忍受得住这种折磨?”
微微低沉的声音,让他的话语显得更为残酷,也成功的掩盖了他心中的两分不忍。
“下官……”
柳县令的声音已有几分喑哑。
“下官当真不敢有任何隐瞒啊!”
“不敢有任何隐瞒,那柳案首之事何解?”
严威微微眯起眼睛。
柳县令面上有一瞬间的愣神,“柳案首……”
“莫非柳县令你也对本大人说一切只是偶然?!”
严威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你真当我们朝廷的监察都是摆设,还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可以对一切视而不见?!”
“下官不敢!”
柳县令听到‘监察’两个字顿时有几分恍然。
“柳案首当日要求我更改迁移百姓的方法,是觉得另一种方式更为安全。
虽说施行起来更加麻烦,也更为耗费食物。
但为了安全麻烦一点,在他看来不算什么。
有药膳方子在,食物也不需要担忧。
因为柳案首十分坚持,又以药膳方子相胁,下官也不敢太过违逆,才促使了这种迁移方法。”
柳县令说到这里看了严威一眼,从他的神色之上也看不出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一时心下做苦。
这消息大抵是不能让这位大人满意的,营地里的人早就知晓了。
他所能补充的只有,柳案首当时非常坚持。
严威开口询问。
“他有多么坚持?”
“他当时似乎说了,他这样做自有深意。”
柳县令忙道,“不过这可能是推脱之词,也可能是他从什么地方了解到了丰和水门不够稳固。
我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柳案首不是一个喜欢推脱的人。”
柳誉之前也曾对他们介绍过严威的一些情况,这消息柳县令之前并不知晓,柳誉却能有所耳闻,消息明显要比他们灵通不少。
“继续。”
严威手指敲了敲桌面。
柳县令面上有几分忧色,“大人应该更在意那药膳方子的来源,这个下官当真不了解!
柳案首提到药膳的时候,我也派人调查过,但并没有什么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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