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鲤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说:“爹,我坐下了。”
他爹点头,“坐吧坐吧。”
等到陈双鲤坐下,拿起筷子,他爹脸色又不对,陈双鲤快他一步,喊了一声:“爹,我吃饭了。”
他爹满意地点头:“行行行。”
陈双鲤觉得这饭吃得有点尴尬,他们田家有这个传统,小一辈的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给大一辈的报备一下,等到同意才能做。
啧啧啧,陈双鲤忍不住叹气。
等到吃完,陈双鲤自告奋勇去洗澡,他爹欣慰地望着他点头。
要说田洛他爹,也是一个老好人。
他爹是木匠,也是桃源里最出名的木匠。
他爹的手灵巧得如同小女儿般,人人都说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
事实上,那些人又会知道田钱付默默的努力呢。
等到他洗完出来,看见他爹在抽烟,那种长长的烟杆,烟味中带着一股草味。
陈双鲤偷偷捏捏鼻子,真难闻。
他爹问:“你今天出去,有什么收获没有。”
陈双鲤指了指旁边那个兜子,“还说有,也没有。
要说没有,也有一点。”
他爹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看,几个野果子。
不过还好,没有陈双鲤想象中的那种怒气。
他还以为原主的爹会生气的,没想到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他爹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他爹随口说:“还发生什么事没有?”
陈双鲤双目一凝,“的确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和陆易远发现了一个外乡人。”
田钱抓住了一个关键点,“你和陆易远,为什么是你和陆易远,你和他走在一起了?我就跟你说过,他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你偏偏要把他当成敌人。”
这是重点吗?这不是重点好嘛!
陈双鲤有点无语。
随即田钱付好像也发现自己没有抓住关键点,有点尴尬,抽了一口烟,缓了缓,问道:“那个外乡人怎么了?”
陈双鲤说:“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过被孙大夫救了回来,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暂时先住在孙大夫那里了。”
田钱付说:“哦,没事就好。”
陈双鲤好奇地问:“爹,你说,来一个外乡人,是不是好事。”
田钱付眯着眼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陈双鲤说:“是吗,可我觉得是好事呢。”
田钱付一向知道,他自己这个孩子对未来的事充满了幻想,对外面的世界更是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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