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亭晚抄着手,冷笑着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是,那小子不是上军校去了吗?”
高燕飞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喊道。
殷亭晚半是不屑半是讽刺的回道:“没错啊!
所以人家是教官来着!”
旁边儿的张斯咏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俩的对话:“姓林的军校生?难不成是林染?”
已经听蒙了圈儿的姜溪桥惊讶的看向他,问道:“怎么?你认识啊?”
“那可是林远旗的孙子,在我们这圈儿里,谁敢说不认识他呀?”
“不会吧?就是那个上将林远旗?”
一边儿的高燕飞不屑道:“快八十才成上将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们家孙子一大堆,将来接林老爷子位子的还不一定是谁呢?哪像我们亭子家表叔,四十不到就已经是中将了,要论前途,那可比他大多了!”
张斯咏没注意到高燕飞说的后半段,追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合着你们之间矛盾还不小?”
“哎,你一说我就觉得逗,我跟你说啊!
当年咱亭子看那小子老不顺眼了,说他人模狗样的,说话跟个小老头似的,嘴里就没几句好话,还老爱跟亭子抬杠”
姜溪桥打从高燕飞开始科普起,就挑了挑眉,满是意外的来回打量着殷亭晚,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殷亭晚一看姜溪桥那玩味儿的笑,心里就跟踹了十五个水桶一样,忙冷着脸喝止道:“高大嘴,你丫不说话会死啊!”
高燕飞一见他那黑得跟锅底的一样的脸色,不自觉的就打了个激灵,讪笑着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状。
姜溪桥却饶有兴趣的开了口:“大嘴,别搭理他,接着说!”
高燕飞拿眼角瞄了一眼殷亭晚,发现这人打从溪桥开口起,就一直蒙头开始吃菜。
最终确定只要溪桥开了口,亭子就算再不爽,也不敢对自个儿做什么,当下就兴致满满的说起了两人结怨的原因。
“我记得,那会儿我们还在上初一,林染那小子比我们大一届,可是个头儿却比圆子还矮上半截儿!”
说着还拿手在边上比划:“有一次我们几个在篮球场上撞见了,那小子心里不痛快,就故意过来找茬,问亭子会不会打篮球!
我们那会儿才刚开始接触这些,亭子就老老实实的跟他说不会。”
说着拍着桌子义愤填膺道:“那小子当着全场的面儿故意得意洋洋的讽刺我们,说我们长这么高都不会打篮球,好家伙,差点儿没把我肺给气炸咯!”
张斯咏把他瞎比划的手按了下去,无奈的提醒道:“公共场合,你注意点儿影响!”
“嗨,这不是激动了嘛!”
高燕飞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探出脑袋压低了声音卖起了关子:“结果你猜怎么着?”
姜溪桥看了看一边郁闷的殷亭晚,猜也能猜得出这人十有八九是不肯吃亏的,但还是很给高燕飞捧场的问道:“怎么着了?”
高燕飞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冲两人挤眉弄眼道:“只见我们亭子对着他轻蔑的一笑,回了句:‘那你会卖烧饼吗?’”
说完拍着桌子大笑道:“你们是没看见啊!
姓林的那小子当时脸都绿了,那家伙,别提多解气了!”
殷亭晚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姜溪桥的碗里,闷声道:“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余下的三人都心有灵犀的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谈起各学院的新鲜事儿来。
这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就拐到今年的新生上了。
“哎,我听说,咱学校今年新生里的美女特别多!”
高燕飞一边夹着菜,一边跟剩下的三个人科普道:“尤其是艺术系的,个顶个的细腰大长腿!”
一直没开口的张斯咏一听他这话,笑了笑回道:“银行里的金条也很多!”
后半句没说出口,但在场的都听明白了,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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