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是伯格曼导演的《第七封印》。

这是她和他在纸上约定一起看的第一部电影。

彼时她没有读懂,在信纸上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也没有读懂。

而此时此刻,并肩坐在无人的电影院,祝语真想问一句,嗨,你读懂了吗?

当年的少女已经成长成亭亭玉立的模样,当年的少年还是那个少年。

电影开始。

黑白的影片有种纯粹的形式美。

这部过于晦涩的电影,追问的是宗教、死亡和爱情的本质,时聿飞与大师有着同样的关于死亡的困惑,这也是他视伯格曼为人生导演的原因。

他握着旁边祝语真的手,静静地看着画面流转。

伯格曼在《婚姻场景》里写过一段对白。

妻子说:“我这一生,从来没有爱过,也没有为别人所爱。”

丈夫说:“不是这样。

就我所知,你一直用略微神经质的方式在爱我,而我,一直用不完美的方式在爱你。

毫无疑问,我们彼此相爱。”

而《第七封印》中,伯格曼借角色之口说:“爱是所有瘟疫中最为黑暗的,假如一个人可以为爱而死,那么它还会有些乐趣。

可是人们几乎总是可以在爱的创伤中痊愈……如果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一切都是不完美的,爱是完全的不完美中最为完美的。”

在角色淡淡的对白中,祝语真似乎第一次读懂了少女时期让她困惑的这部电影。

短短九十多分钟,《第七封印》的最后一幕落下。

时聿飞静静转头看她,忽然弯起唇角:“你是不是猜出我的礼物是什么了?”

“嗯?”

他说:“《第七封印》第一次在瑞典上映时母带的一部分,我在美国一位收藏家手里看到的。”

祝语真有点惊讶,半晌,抿着嘴唇笑起来:“这么默契啊。”

她转过头,看向银幕:“那,你猜我的礼物是什么?”

下一瞬,银幕又一次亮起。

画面抖动了一下,屏幕上出现的是白亮的室内。

是一间病房,灯光近乎惨白。

似乎是一间病房,不是重症icu,是普通的单人间病房。

一个年轻男人躺在病床上,脑袋被纱布包裹着,戴着氧气罩,虚弱无力地朝镜头看来一眼。

时聿飞眼神瞬间一凝。

祝语真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十指相扣,却感觉到他手心的湿润。

他的手臂甚至不自觉在发抖。

屏幕上,那个男人很费力地朝拍视频的人示意。

一只手从镜头外伸出来,摘掉了他的氧气口罩,露出他一整张苍白虚弱的脸。

与明珠山墓碑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是程骞导演。

时聿飞抿紧了嘴唇,表情有些怔然。

hr

()

span传送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
夫君你听我解释(重生)贵妃靥美人在逃人在斗罗,开局被唐昊抛弃硬撩!强宠!被京圈大佬掐腰诱哄山神竟是我自己被拯救的怪物先生退圈后我的萌宠农场爆火了随便捡小狗会出大问题[家教]身为卷王的我和狱寺HE了重生年代:我成了农家小锦鲤刽子手的游戏[无限]我的女配人设崩了404公寓住户须知我的女朋友不可能是个沙雕[女尊]我知道我快失去你了秋天会回来假千金也要当七个哥哥的团宠我靠抽卡打天下夏风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