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太上赶子了!
十点半,还没收到电话,我忍不住拨过去。
是个大叔接的,对话差不多,也是那种呵呵笑的声音,不过我听见旁边那个阿姨的声音,“怎么样,怎么样?”
这老头老太太很无聊吗?到了十一点,我的手机终于响了,是那个座机号,不会是他爸他妈找我的吧?我突然意识到,公子润在学校好像从来没留过他家的电话,而我一个女生就这么没经任何介绍地打过去,说找一个男生,放在任何一个正常父母的眼里怕都是“有问题的”
。
看来,我那莽撞的性子,并没有减少哪怕一分!
接起电话,是公子润的声音,他带着笑意,好像刚跟谁说完话,“你找我?我刚到家,火车晚点了。
妈,给我来点儿水!”
说得跟大爷似的,到家真好啊!
“不给!”
我赌气。
“给什么?”
他没回过味。
我说:“不给你水。”
你让你妈给你水,我不给你水,谁是你妈?听到他在家的声音,那头的温暖似乎也传导过来,这个元旦没那么难过了。
睁开的眼睛,很容易合上,神清气爽地再睁开,元旦就过去了!
——原来悲伤竟是这样(那个谜底是“我很爱你”
的短信,还有那一树的玉兰,都已经彻底地封存了。
)元旦假期前推后进基本上是三天假,第二天对我来说仍然是普通的一天,只是到了晚上才想起那家伙歇着也不给我多打几个电话。
那我就继续查勤吧。
接通电话,是阿姨接的,她说小润不在家,他朋友来了,出去了还没回来。
这家伙,明明打着陪父母的旗号回家,到了家却不在家待着反而出去玩儿,还不如不回家呢。
我嘟嘟嚷嚷地抱怨着,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男生凑到一起难免喝多吧!
唉!
第三天,依然如此,不给公子润下午的时候给我发了个短信,说上火车了,让我好好学习,抓紧时间。
怎么跟老爹似的!
常沛年前说的话,像一小片乌云在天空的一角悬着。
因为公子润的短信很有规律,偶尔的电话也听不出什么异样,所以慢慢地我也就忘了这件事。
常沛周末打电话来告诉我好好复习,考完了就陪我好好庆祝一下!
呵呵,我发现自己好像学会体会人家的关心了。
公子润的,常沛的,虽然不多,但足以让我想起来的时候可以放松地把嘴角展开,心里也跟着暖和起来。
考试前并没有安排得太紧张,原来为了将就某些没复习完的内容,还会延长一下时间,可真到了考试前,书可以不看,但休息的时间却卡得更严格了。
甚至连兴奋点也要慢慢地向考试时间调整,没有扫描变化,却有看不到的紧张压在身上。
我没办法把它发泄出去,只能竭力将这种紧张分摊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肉上,而不是集中在某一点。
按时睡觉成了我告诉自己复习完成的最好暗示。
晚上的短信甚至连复习的事情也不提,公子润不小心在电话里提了一句,我啪地就把电话挂了,关机睡觉。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打过来,他就不再提及。
有时候,我心里会有些内疚,但整个人就像绷紧的弦,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顾及别人。
两天的考试,匆匆忙忙地一闪而过。
从早上一睁眼,开始临阵磨枪,一直磨到晚上睡觉,不同的书本有序地轮流替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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