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看着林豆子去厨房和卫生间寻觅了一会儿,然后拿着块湿乎乎的抹布出去了,方才反应了过来,看向明云。
却见明云已经把所有窗帘拉好,然后烧了水,自己坐在沙发上,一抬手,把头上的假发摘了,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来。
“姐,您出家了?”
顾宁也是脑袋烧得发蒙,没细想就问出了口。
“出家?”
明云疑惑地重复了句,方才想明白他要说什么,继而心上一松,连伤口都不那么痛了。
“你是说我的脑袋吧。
前些日子吃错了东西,头上过敏起了小红疹,所以把头发都剃了,也不是真有什么信仰了。
不过,一般出来见人都戴个假的,省得叫人围观,一遍遍解释也麻烦。”
明云把假发扔在桌上,然后跟顾宁一伸手,“把手机借我发个短信。
刚才遇上抢包的了,胳膊受了伤,手机也被人抢走了。”
明云大言不惭地编着假话,不过顾宁心实,脑子又被病痛折磨得木木的,完全不觉得她这番话和刚才不让报警这件事儿有多么大的出入。
只是顺着明云的话点了点头,然后颇有几分同情地把手机解锁,递了过去。
不过,今日顾宁到底是累着了。
他昏昏沉沉地看着明云的手指在屏幕上动了动,自觉眼皮越来越重,不出一刻竟然真的紧紧合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对面,明云给人发完信息,抬头看了眼对面毫无防备的顾宁,一时不知是该叹气还是该感觉安慰,终于还是笑着摇了下头,然后手指飞快地把手机拆开,取出芯片一折两半,而后把一手的零件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顺手拿了一旁的毯子给顾宁盖上,起身出门,去看林豆子干的怎么样了。
林豆子刚用牙刷柄把墙上的血迹都蹭了个遍,为了美观还加大了范围,把旁边的墙灰也扫下来不少,现在正在专心致志地擦地。
他虽然没听见开门的声音,但感觉身后的风忽然大了些,回头一看,正和往外探头的明云对了个正着。
嗯?林豆子一眼就看见了明云显眼的光头,眼睛微微睁大了一圈,但是毕竟顾忌着她是老板的家人,没有多事问出口,而是小声道,“我马上就擦好了。”
“好。”
明云扫了眼,不置可否地退了回去,把门虚掩上。
胳膊的伤处一直在提醒着自己的存在,她走到卫生间里,留了一条门缝,一边透过镜子看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把左边的衣袖撕下来,用小水流轻轻地冲了下伤口。
可惜没有碘伏,酒的味道又太大了,要不是一会儿就要走了,她本还想再处理一下的,可是现在来看,没有时间了。
关门的声音传来,明云扫了眼,看见林豆子的脸一闪而过,微微放了两分心,又冲了冲伤口,从一旁的小筐里顺手取了张一次性面巾,把胳膊简单地包了包,准备去隔壁的卧室看看,寻一件备用的衣服穿上。
一般的公寓里都会备上一整套的衣服和几件衬衫西服,以防不时之需。
可明云没想到,一进到卧室,还没来得急开灯,一只手臂便伸了出来。
明云下意识地敏捷躲开,顺便把房门一拉,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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