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巾帕擦去脸上淡淡的脂粉妆容,露出那原有的容貌来。
秀丽的娥眉,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肌肤莹白如玉,在烛光下泛着红晕。
银嬷嬷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感叹皇后的天姿国色。
皇后的美不如陈贵妃惊艳娇媚,也不比魏淑妃骄纵之余还透着股子灵气,更不像刘贤妃出尘淡泊,宛若冰莲。
她就像万花丛中永远引人瞩目的一朵牡丹,雍容大气,端庄典雅。
不论相貌,单周身散发出的气质便已分外迫人。
在她的映衬之下,所有的小花小草都显得黯然失色。
皇后的温和与柔善,让人在亲近她时又情不自禁带着一份敬畏。
有时候看着总不免教人感叹,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阖该便是母仪天下的。
“娘娘,陛下到底是何意,该不会郡主以后都还住在承乾殿里吧?”
银嬷嬷为方才的事有些不平,若陛下当真这么做,岂不是驳了皇后的脸面?这让皇后娘娘日后处理六宫如何服众呢?金嬷嬷瞪她一眼,示意她别再乱说惹得皇后不悦。
皇后倒是没怎么在意的样子,只莞尔一笑:“阿宁在哪儿还不是一样,她过得开开心心就好。
住在承乾殿也好,陛下宠着她,底下的人自然也就伺候得尽心竭力。”
“可陛下这么做让陈贵妃、魏淑妃她们怎么看皇后呢?”
银嬷嬷想想都为自家主子不平。
皇后神色黯淡几分:“这件事陛下处理的没什么不对,孙嬷嬷的事的确是我的不是。”
金嬷嬷闻此上前,直接跪了下去:“皇后娘娘莫要如此说,当初皇后带安福郡主搬来椒房殿,让奴婢选几个得力的宫人伺候郡主。
说起来,孙嬷嬷是奴婢指派的,若说有罪,那也是奴婢的罪啊。”
金嬷嬷和银嬷嬷两个人因为伺候皇后,宫女太监们才尊她们一声嬷嬷,可实际上也不过二十五六,皇后出身民间,没那么深的主仆贵贱观念,素来待她们二人极好。
如今见金嬷嬷说着说着流出泪来,她亲自将人扶起:“哭什么,这事如何能怨你,后宫诸事由我掌管,我身为皇后自然要担负应有的责任。”
金嬷嬷擦了擦眼泪,仍觉得十分惭愧:“说到底,是奴婢识人不明,故而害了皇后娘娘。”
皇后笑着摇摇头:“行了,你也无须介怀,这件事本宫怪不到你的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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