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恪之跟着看了一眼,轻轻摇头:“偶尔会有些许疼痛,但也没什么大碍了。”
长浚伯道:“为父方才进宫面圣,圣上下了特令给你,说你腿伤期间可乘马车入宫陪伴三皇子,马车路过通瑞门不必下车。”
说着,将一块特赦的令牌递了上去,“陛下念你腿伤未愈,不必跪接了。”
圣上突然给了这样一道特设令,倒让邵恪之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其实他的腿伤再过月余便能痊愈,根本没必要给这一条特令的。
不过既然给了,他自然恭恭敬敬双手接下。
长浚伯道:“据陛下所言,是安福郡主为你求来的,看来你与郡主关系不错?”
听到是阿宁提的,邵恪之神色微怔,旋即回道:“在宫里见过两次,算不上熟稔。”
长浚伯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你安心养伤,为父晚些再来看你。”
他说着站起身来正要走,却又突然顿住,目光落在邵恪之身上:“你母亲迷信,总觉得四郎将来能成事,把所有心思花在他身上,难免忽略了你们其他兄弟。
她也没什么坏心思,你别放在心上。”
提到母亲,邵恪之眸中神色明显黯淡几分,并未答话。
长浚伯回到自己的安和堂,张氏早已命人做了一桌子好菜等着了。
自个儿也换了一身梅红色绣着海棠花的襦裙,外面披着紫色披帛,头上簪了一对儿蓝宝石雀鸟缠枝的发簪,红粉扑面,千娇百媚。
张氏现如今三十有三,但体态轻盈,身姿婀娜,容貌也堪称绝色。
再被她精心打扮雕琢一番,此刻更显楚楚动人,丝毫瞧不出是生了五个孩子的母亲。
长浚伯心底里是喜欢张氏的,虽出身不高,却娇媚动人得紧。
而且,她懂事的时候也极为体贴温柔,小鸟依人的样子总能教他欢喜。
也正因如此,他们夫妻这么多年,他没有纳过一房妾氏。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被自己宠的骄纵至此。
这么大的人了,任性妄为,做事全凭自己喜恶,丝毫不顾旁人。
想到方才她身为母亲对待二郎是那种态度,他就觉得生气。
夫妻俩三个月未见,搁在以前他必然会抱着她好一番亲热,把所有的嫌隙都放在一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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