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岑曼在会议中还是有点紧张。坐在主宾位上的总经理比她想象中的要年轻得多,可能是在公司的宣传栏见过他的照片,她总觉得这男人有点眼熟。走出会议室,与她随行的同事告诉她,这位一表人才的总经理正是梁董事长的小儿子。岑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总经理是长得像董事长,难怪她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余修远来接她下班的时候,她便将这个新发现告诉了他。他只&ldo;哦&rdo;了一声,良久才补充了一句:&ldo;跟他不熟,只见过几面。&rdo;对此岑曼只是随口一说,她很快就把话题扯到了别处,余修远耐心地听她讲着,等她尽兴了,他才问:&ldo;今晚想吃什么?&rdo;岑曼不假思索就说:&ldo;我想吃妈妈做的清蒸狮子头和椰奶ji蛋羹。&rdo;余修远愣了一下,沉吟了半秒,他说:&ldo;要不下个月回去一趟吧?&rdo;其实岑曼也有这样的打算,下个月是钱小薇的生辰,她打算溜回家给母亲一个惊喜。想到余修远工作繁忙,她就说:&ldo;你不用特地腾出时间,我自己回就好了。&rdo;听了这话,余修远分神瞧了她一眼:&ldo;下个月是钱阿姨生日对吧?&rdo;这有点出乎岑曼的意料:&ldo;这你也记得?&rdo;余修远多作回应,他只说:&ldo;你是不是应该带我回家走一趟呢?&rdo;思索了半晌,岑曼才领悟余修远的意思,她转脸看向车窗:&ldo;有什么好带的,你又不是没去过我家。&rdo;余修远又瞧了她一眼:&ldo;这不一样。&rdo;岑曼&ldo;哦&rdo;了一声,随后就没了下文。说完以后,他们都沉默下来。最终是余修远按捺不住,他虚咳了下,接着对岑曼说:&ldo;拖了这么久,你也该好好地跟家里jiāo代一下我们的事了。&rdo;&ldo;我们有什么事啊?&rdo;岑曼说,&ldo;都分了这么多年,好像没有跟他们jiāo代的必要。&rdo;余修远的声音带了点警告的意味:&ldo;曼曼。&rdo;&ldo;gān嘛?&rdo;岑曼仍是保持那个姿势,故意不去看他的表qg,忽略他的qg绪。他说:&ldo;要你承认我们的关系,我有的是办法,你是不是很想逐个试试?&rdo;岑曼低声叽咕:&ldo;就知道威胁我……&rdo;她的音量不高,但余修远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淡淡然地说:&ldo;我这是跟你打声招呼,如果你觉得这是威胁,那么我下次就直接做好了。&rdo;岑曼又急又羞:&ldo;你敢!&rdo;&ldo;你尽管试试,看我敢不敢。&rdo;余修远gān脆把丑话搁在前头,&ldo;你那句分手我已经听够了,你要是再说一遍,我真的不客气了。&rdo;若是往时,岑曼说不定已经让他停车,然后愤怒地摔门而去,但是现在,她只是咬着唇不说话。她承认她是故意气余修远的,他曾令自己那样伤心、那样难过,就这样轻易地让他得偿所愿,未免太便宜他了……但冷静下来,她又觉得,两个人的感qg从来算不清哪一方是吃亏、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赢家。感qg本是一笔糊涂债,很多时候爱得人也糊涂了,又怎么再有jg力和心思去判断谁是谁非?她唯一应做的,不过是顺从自己的内心,好好地跟心爱的人过日子罢了。余修远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中的不妥,有时候脾气一上来,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qg绪,话语和态度总是很容易伤人。他有点懊恼,于是试图缓解这个僵局:&ldo;你说该送什么寿礼给钱阿姨?&rdo;道理岑曼都懂,但一开口,她又免不了说负气话:&ldo;你爱送什么就送什么,最好送她一句&lso;丈母娘&rso;,看她打不打死你!&rdo;余修远倒是乐了,他唇边挂着笑意,像是碰上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岑曼觉得他莫名其妙,她问:&ldo;你笑什么?&rdo;&ldo;没想到你比我还着急。&rdo;余修远语气戏谑地说,那三个字在舌尖打转,他忍不住说,&ldo;不过这&lso;丈母娘&rso;还真的很不错。&rdo;小日子(一)时至今日,岑曼终于确认,就算余修远不剑拨弩张地跟自己争吵,她也会被他怄得说不出话来。扳回一局的余修远愉悦得不行,哄她的时候说尽好话软话,而她偏偏就吃这一套,最终这场即将爆发的大战就这样和平地落了幕。难得有空,余修远就带着岑曼去吃斐州地道的私房菜。他的叔叔和姑姑都定居在斐州,他对这个城市颇为熟悉,藏匿于大街小巷的特色餐馆亦能被他挖掘出来。路过斐州大学,余修远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的堂妹。他无意间提了两句,岑曼就说:&ldo;要不叫上疏影吧,反正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rdo;旧时新年,余家一大家子会齐聚老宅欢度chun节,岑曼对他家老少都不陌生,尤其是跟她年龄相仿的余疏影。她们两个小女生除了放肆玩闹,还喜欢拿着压岁钱到处乱花,买回来一堆没用的发夹和饰品,后来被长辈逮着了,免不了被说教一番。余疏影的父母都是很有学识的大学教授,岑曼对他们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之qg,在他们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余修远对他们倒是敬重得很,而他们也十分用心地栽培余修远,就连他的名字,也是他们帮忙取的。后来老宅空置了,他们基本上就没有再回老宅过年,而岑曼跟他们也没有了碰面的机会。岑曼这么有兴致,余修远自然不会拒绝她的提议。只是这邀约有点晚,当他找上余疏影的时候,余疏影已经佳人有约了。尽管如此,余疏影还是欣然赴约,同时也带着她的未婚夫一同前来。她的未婚夫是一个温文而沉稳的英俊男人,他们抵达之初,岑曼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这对般配的qg侣。余疏影的目光同样在余修远和岑曼之间穿梭。热恋中的女人对qg爱之事总是特别敏感,她很快看出了端倪,一边拉着岑曼的手,一边暧昧地笑着:&ldo;你们……&rdo;这家馆子用的是珐琅彩八仙圆桌,两个女士相邻而座,而那两个男人就坐在她们身旁。余修远亲自帮他们添茶,听了余疏影的话,他便说:&ldo;喝茶吧,少说点废话。&rdo;余疏影撇了撇嘴,她不满地看着余修远,话却是对岑曼说的:&ldo;曼曼你看他,又欺负我了!&rdo;这俨然是向嫂子撒娇的语气,岑曼有点尴尬,连忙转移了话题:&ldo;你不把你的男朋友我认识吗?&rdo;余疏影这才想起这么一码事,她高兴地为他们作介绍,岑曼对他笑了一下,很客气地说:&ldo;周先生,很高兴认识你。&rdo;周睿挑眉,他的眼睛快速地往余修远那方瞟了瞟,接着对岑曼说:&ldo;不用这么见外,你如果不介意,也可以跟着叫我堂妹夫。&rdo;余疏影转头给了周睿一记满意的目光,周睿宠溺地对她微笑,他俩无声的互动落入岑曼和余修远眼里,岑曼但笑不语,而余修远则说:&ldo;那就叫吧,反正你不吃亏。&rdo;岑曼立即瞪了那个添乱的男人一眼,他可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给自己挖坑,当然,这个坑她也有份给自己挖的。他提起余疏影的时候,她只想着一起吃顿饭,根本就没考虑过他们现在这层糊糊涂涂的关系……这家私房菜的出品很不错,他们都吃得很尽兴,余修远和周睿要开车,因而就陪着她们和鲜榨玉米汁。整顿晚饭下来,岑曼品尝地道佳肴的同时,还欣赏了余疏影和周睿那像偶像剧一样的恩爱秀。回家的路上,岑曼还在回想他们那随意流露的浓qg蜜意。一时感慨,她便喃喃自语:&ldo;真想谈恋爱……&rdo;车上没有开音响,岑曼的声音不大,但余修远还是听见了。他收慢了点车速,语气有点不满:&ldo;不是在谈了吗?&rdo;岑曼扭头看向车窗,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她决定不搭理余修远,只要她不开口,他应该就拿自己没办法了。余修远还真的拿她没办法。想到周睿不仅让自家的堂妹死心塌地,还让岑曼也chun心萌动,他忍不住问:&ldo;周睿到底哪儿好了?&rdo;其实岑曼倒不是觉得周睿有哪儿好得让自己萌生这样的想法,她不过是羡慕他跟余疏影那种融于生活的小恩爱,简简单单的,就已足够让她向往。她没有解释,反而顺着他的问题回答:&ldo;哪儿都很好,温柔、体贴、有学识、有品位,居然还会做甜点、烤蛋糕,我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好男人……&rdo;她慢悠悠地说着,坐在驾驶座开车的余修远却一声不吭,直至回到公寓也不开口。岑曼也沉得住气,余修远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她喝了杯凉白开就回了房间,洗漱后就关灯睡觉,补一补昨晚熬的夜。最近的天气逐渐变得炎热,岑曼换上了纯棉的小睡裙,连薄被也懒得盖。就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浑身发烫,好像被烧红的铁烙一样。她不适地扭动了下身体,却明显地感受到腰间正被一条手臂霸道地箍着,浓重的睡意被驱赶了大半,她试着甩开这个扰人清梦的男人,声音含含糊糊的:&ldo;余修远,你又跑来我这里做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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