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眉头凝了凝。
陆相时的针线向来不行,绣点粗糙的护膝还行,绣嫁妆,怕是根本拿不出手的。
“奴才也是听说的,”
黄藤也知道陆相时的针线不太能见人,回应的时候有点讪讪然,“近来也不见四姑娘过来看书,想是正忙着。”
陆珩把自己沉进浴桶里,朝黄藤道:“退下吧。”
黄藤知道他沐浴的时候不喜旁边有人,应了声,躬身退下了。
正月下旬,燕梁两国就边境互市之事的商讨已经接近尾声,白熙熙从外使馆一路到了白府,进了西次间,白令令此时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看账本。
这汴京他是待不得了,自白熙熙他们进汴京后,他便开始转移这边的生意和财产,这次南梁使团离京,他是定要一道离开的。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白熙熙问。
“我在汴京多年,难道连这点事情都办不成?你准备何时动手?”
白令令的手指飞快地打着算盘,一边勾唇问她。
白熙熙盘腿坐到大炕上:“这可不是小事,我探了汴京城的巡防,这汴京城守卫重重,到处都是巡逻的守卫,想要在汴京城动手,只怕没那么容易。”
白令令胸有成竹道:“你怕什么,我们有东风可借。”
白熙熙剥了个橘子吃:“你别这么自信满满,小心打脸,你可别忘了,那个陆珩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若没有瞒过他的眼睛,只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点就不劳妹妹操心了。”
白熙熙朝大炕上徐徐躺下,懒洋洋道:“哥,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的,但是这里到底不是金陵,所以我难免有些不放心,何况陆珩那人,是真的深不可测。”
“你很怕他?”
白令令觉得奇了,“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人?”
第36章
“我倒不是怕他,只是我总觉得陆珩这人对红月的关心太过,让我觉着不正常,那日我们遇刺后在山下遇上他的情形你是没看见,陆珩急匆匆赶来相救,看见红月没事后浑身都松了口气的样子简直让我震惊,他甚至为了红月首次动用了他培养多年的影卫,他只是红月的叔父,你不觉得他的这些表现根本就不正常吗?”
白熙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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