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没什么表情,她缓缓走到主位上坐下,端起春兮捧来的茶,浅抿一口,才开口道:“好了,进了府里,不要再说那些虚话。”
“是。”
谢鹤连忙答应,接着说了自己来访的目的“臣听闻驸马已经跟着国公爷离京了。”
酒倒七分满,话嫌三分多。
沈沁神色不改,只眸光动了动,最终微不可闻叹一口气“本宫甚是想念。”
谢鹤连忙一拜“多谢殿下指点迷津,臣知晓了。”
“玄武门指挥使鲍武很得驸马器重,今后你二人,一文一武,京城安危还得看你们。”
“遵命。”
看来玄武门指挥使是言昭的人,言昭虽然跟着国公爷去了北地,但对京中的把控也没有松弛。
如今玄武门在言昭手里,而朱雀门在沈沁手里。
一上一下,一北一南,端的是吞吐天下的气势啊。
沈沁饮了半盏茶,想着谢鹤来了,那其他公主府的人早晚也会来询问此事,不若让李锦一一知会,自从,才算把夺权提上了日程。
其实这本是平平淡淡的事,京中的掌控大半都在沈沁手里,不过是一些以国师为首的顽固派不服管教罢了。
只要言昭那里立得住,自己与言昭的计划也就已经成功。
她不免有些警醒,她原以为她没有那么接近权力中心。
等到了如今才发现其实权力中心离她很近,近到只要她伸出手一抓,就能拿捏天下。
一直到了隆冬,今年定国公不在,祭典召对换了新人。
一个丹阳子,而另一个就是之前被定国公围了府的征北侯。
征北侯的地位原是不够格的,但是因着太宗皇帝刻薄寡恩,朝中勋贵本就没有多少。
定国公一离京,就只剩一个征北侯能打了。
沈沁今年照旧抢了鼎香,丹阳子记恨不已,但是北地他没什么人在。
直到征北侯出声应对时,丹阳子才如梦方醒地看向身旁这位老侯爷。
是了,没了定国公又如何?这不还有征北侯,虽然征北侯是如不得国公爷的,可在刻薄寡恩的太宗皇帝手里拿到爵位的又岂是平庸之辈。
等长公主离开之后,丹阳子凑上去扶住征北侯,脸上带着笑“我看侯爷这几日脸色红润,想来是大好了。”
征北侯摆摆手,打了个哈哈“天寒地冻,许是激发一点潜能罢了。
说到底是不如国师的。”
是了,丹阳子年轻,他其实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只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老想着摄政把控天下的美梦。
可大周并非兴教之国,他一个国师,虽然嘴上是地位尊崇,可论及实权到底不如长公主的。
“侯爷说笑了。
我年幼时见过太祖皇帝,那时候我说他有天子气。
也是因着这气旁边有两颗将星辅佐,这一颗呐,是国公爷,还有一颗,便是侯爷您。
您呐,就看这大周朝,除了陛下,公爷,还有谁能越过您?”
征北侯面色稍稍有些松动,他拍拍丹阳子的手“老夫征战沙场许久,膝下子孙不成器,本以为余生也就如此了了,却不想国师如此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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