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娘对你有养育之恩,你此去前线务必要保得平安,才能不负她老人家对你的恩情。
我从城里来,最后还是会回去。
不管夫家出了什么意外,我终究是他们家的人。
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了!”
说完,福身一礼。
铁子讷讷的看着我,最后“嗨”
了一声转身离开。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尤其是那一句“儿女私情是孽债,只有顺其自然才能化孽为缘。”
仿佛是心里嚼了几万遍也没有嚼碎的一个疙瘩!
说出来,全身如坠冰窟,冰寒彻骨。
一颗心旋转翻腾的向下坠,却永远也落不了底!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铁子走后,万大娘和春大娘的骂战持续升级。
冰雪封山的,没什么娱乐活动。
大媳妇小闺女就搬着板凳或者坐在墙角的石头上,碾子上,一边择菜或缝补,一边指指点点的看戏。
我坐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有时会觉得好笑,有时又会觉得孤单。
其实,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敌人,都可以证明你是不孤单的。
怕就怕连敌人都没有了,没人在乎你,没人记得你,连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谁?我活着,可是,我不知道活着的是谁?两个月过去了。
一天,村口嘹望的人突然跑回来,请了一个官差的模样的人进村喝茶。
春大娘跑去看稀罕,下午才唏嘘着回来,说铁子捎信回来了。
他一进军营,杨将军听说他是水勺窝村出来的,就立刻见了他,勉励他好好当兵,将来有出息了衣锦还乡。
后来,他作战勇敢,一步步提拔起来,打京城近郊樊城的时候,他带着自己的小队做先锋队,一举攻破樊城,现在已经成了校尉了。
春大娘不无羡慕的匝巴嘴儿,说道:“眼下他们大军围着京城,要是打败了太师,就出来皇上,铁子就是大功臣了。
还不得封个大大的官儿嘛!”
我跟着点头称是,心里却在算着日子,算上信件在路上的日子,他们围城也有半个月了。
不知道杨不愁有没有攻破京城?这几个月我也想明白一些事情。
洛玉箫敢拿为杨不愁效力换我的自由,说明京城里太师代表的太后派,和礼部尚书代表的皇帝派已经斗的不可开交。
杨不愁是重要的中间势力,他要加重自己在任何一方的筹码都离不开自己力量的培养。
杨不愁没有答应,洛玉箫发配岭南。
但是之后的三个月,我在杨府过着软禁的日子。
外面的情势未必因此放松。
上官飞花时不时的抱怨杨不愁彻夜不归,纪青月说来杨府住,可真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紧接着纪府就因为我的事情被查抄。
我暗自猜测,就在这三个月,情势一定是急转直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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