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婕摔在地上,想哭又怕丢脸,只能噙着泪呜咽,身旁的咪咪只顾自己逃命,踩着轻盈的猫步跳了开去。“换我警告你才对,少出去给我勾三搭四丢人现眼!上次苏家袄的什么鬼未婚夫讲师跑到医院来威胁我,你看人家长得标致点就当着我的面跟他抛媚眼,以为我是瞎子没看到?要不是他那个什么季家背后势力太大,我肯定找人干掉他!他竟然敢送菊花诅咒我,还放话说要是苏家袄退学就告我,想到就怄!”“你说什么?!”本想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苏家袄睁大了眼,一个箭步冲入暴力现声,瞪着凶神恶煞的陆占庭。他是说,当她险些退学时,他也冲到医院去帮她讨公道了吗?“你这个碍眼的女人怎么跳出来了?滚开滚开,跟你扯上关系就没好事,害我平白无故躺了好几次医院!”陆占庭一看到她这瘟神,立刻反弹地跳开。“我也不想跟你们扯上关系,我只是要问,那时候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才没害成我?”“还因为什么?要不是你那个鬼未婚夫说要告我,我不整死你才怪,我都答应不整你了,结果箫少爷又冲进医院把我扁一顿,要不是怕被告,我连箫夭景一起整!”“……”她以为他没有男人味,儒弱怕事又胆小,脾气坏个性拗又迁腐没趣,原来他不仅肯包容迁就她,还默默地在背地里保护她,帮她扛下好多事。从遇到她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在不停地帮她收拾烂摊子。她心情好时就逗逗他,心情不好时就拿他撒气,嘴里说着要对他负责任,却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只知道撒娇耍赖欺负他,还把那份依懒解读成“处女情结”。她明明都把自己放心地交出去了,怎么会以为她的心还停留在最初而不是当下呢?她边掏出手机边向小区外跑去,耳朵里传来对方关机的讯息。她焦急到嘴唇发颤,她真是个有够不负责任的妻君,除了手机竟然不知道他其他的联络方式,会不会就这样再也找不到他了?会不会他回到族里后就彻底断了和她的联系?会不会她明白得太晚了?“小袄!你要去哪里?”喝完咖啡正要回家的苏爸爸看着自己的女儿从小区门口狂奔出来,失魂落魄地四下张望,没有目标烦躁地抓着脑袋。“爸!你回去跟妈说一声,我要去找淳卿!”“人家都走了,你还去找人家干吗?陪你玩一女二夫吗?”他白了一眼自家不识好歹的女儿,一直未发表言论的嘴再也管不住,只想替有委屈的人伸张。她被老爸的直话刺得一窒,眸子微润浮上了水气:“我以前理解不了嘛,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怕老妈了。”“所以,你知道人家对你有多好了,有多迁就你了?”她点点头。“不会再欺负人,嫌弃人家没男人味?”她继续点点头。“一女二夫……”“我不会再做这种过分的事啦!”苏爸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刚看到淳卿家的车子停在那边的路口就要开走了,如果你赶得上的话,就追追看吧,不能总让人家追着你到处乱跑,你这丫头也该吃吃苦了。”苏家袄听罢,拔腿狂奔起来,边奔边回过头来交代:“老爸,我这辈子都没听过你说这么多话,太an了,顺便告诉你,你出去喝咖啡的事,老妈已经全部知道了,祝你好运啦!”“……你这个叛徒。”“淳卿,我们要出发了。”车窗玻璃被季夫人摇下来,她催促着站在车外的季淳卿上车。她当然不明白这条路有什么好看,他第一次站在这里时,是族人送他上门找妻君,他当时懵懂地下了车,不知要见的女子为何人,顺着这条路往巷子里走,直到站到那间便利店才顿住脚步见到她。第一面,他实在不敢恭维,可抱着履行族规的心思咬咬牙,他打算挺下来。什么时候他渐渐放松下来,变得心甘情愿,直到这刻要离开,他还恋恋不舍。他在期待什么?垂下眼帘,他把玩着手里的银镯。他们应该和好了,也许真的就像某人所说,如果没有他和这只破镯子,他们中间根本不会有他的位置,他的退出叫识相。他招手打开车门,俯身坐进车里。“可以了,母亲,走吧。”车子由缓至快地行驶起来,他无神地看着窗外后退的风景,没注意坐在一边的母亲偷偷瞄了瞄后视镜,某个身影奔跑的蠢样大快人心,牵起了她的一丝笑意。“淳卿,记得回族后要怎么做吗?”“我知道。”“好,把镯子给戴上。”“这镯子本来就是给你防身之用,我可不希望你再被身体不洁之人碰触,戴上。”他看着手里的镯子,早已没有她的体温,冰冰凉凉,抬起手腕,他将镯子套上,像套上了一副再难打开的手铐。喧闹的市中心,标志性雕像下,白笑叶不满地撇了撇唇,看了一眼手表,抱怨道:“棉袄真慢,不是约好10点的么?箫少爷,好好管教你女朋友啦!”箫夭景板着脸,双手环在胸前靠在雕像边,绷紧唇线沉默着。站在一边的乔钦挑眉打着圆场:“你别抱怨了,为了那件破棉袄,这位少爷够用心了,怕尴尬竟然破开荒地找我玩四人两对约会,真吓人。”“什么四人两对约会,是两人带朋友出来聚会。搞清楚,别乱说话。”白笑叶白了一眼乔钦,不耐烦地掏出手机,“啊,受不了啦!我打给那件破棉袄!”“嘀嘀……”萧夭景的手机在裤袋里响了起来,他依旧静默地看着公车站牌,没有掏电话的意思。见他呆立不动,乔钦推了推他的肩:“夭景,你发什么呆,手机响了,看看是不是你的贴心小袄啊。”“我不想看。”“什么毛病,你不看我帮你看。”乔钦嬉闹地从他裤袋里翻出手机,一看屏幕,是条短信,接电话还好,看人短信就有点过了,他便将手机抛回给萧夭景。“是短信,你不是讨厌传短信吗?很少看到有人传你信息。”萧夭景心下一紧,拿回手机,拇指在打开键上徘徊。她许久没发消息给他了,那条被她删除的短信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好像她删除的不仅仅是一条短信,而是更多的东西。他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流走,慢慢由满溢变成空杯,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感觉已经不对了,但他努力想挽回,有些无能为力也好,有些力不从心也罢。被她硬推开的胸口空荡荡的,冰凉透心。他需要的温度只有这件贴心小袄才能重新填满。也许她愿意再给他发短信,会是一个惊喜,一个新的开始。一咬牙他按了下去。“我的心变了,不能回来贴你的心,抱歉。”“……”“夭景?”“喂,萧少爷,你怎么了?干吗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好落寞哦。”“……她不会回来了,我们走吧。”jtarried尾声东女族,神秘的东方女儿国遗支,保持着母系氏族体制,淳朴独特的社会风俗和古老原始的社会形态。整个族群以女为贵,尊女为首,女尊男卑。男子讲究三从,在家从母,成婚从妻,妻死从女。族规更是对男子清誉有严苛规定,可如今的世道要保住清白还真不是件容易事,连族长那万里挑一的儿子都被人悔婚,还始乱终弃地被毁了清白,可见这世界多黑暗。听说族长季夫人勃然大怒,将那个无耻女人丢在大马路上,让轿车在她身上压过来碾过去,场面惨不忍睹,血腥暴力,二十五岁以下和心脏不健全者,画面全都要被打上马赛克。柔弱的淳少爷被那混蛋女人折腾得不成人形,接回族里还要接受族长公正严明的惩罚,拿着族长亲自撰写的《男诫》跪在贞洁牌坊下抄写。风吹日晒,雨淋霜降,甚是可怜。路过的族人皆不忍心,向族长求情,可都被铁石心肠的族长给挡了回来。不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淳少爷灿烂的桃花运,就算清白被毁还有追求者不屈不挠地缠在他身边。也不知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每天嘘寒问暖地待在淳少爷身边,盯着他六根清净的清澈眸子喵喵直叫,偶尔摘很多野花想要获得佳人芳心注意。可淳少爷是什么人,从小恪守族规,怎会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女人轻易打动?他总是冷漠地别开眼不去看她,心无旁骛地跪牌坊抄《男诫》,她嘟着唇碎碎念,却还是不肯识趣地离开。最奇怪的就是族长大人,明明最讨厌男女关系暧昧的她竟然挥了挥袖,放任自流地说:“让他们去闹,看到就碍眼。”久而久之,族人都见怪不怪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这女人为了给淳少爷送水送饭,居然卷起了袖子跟着男人下厨房学做菜。东女族人从未见过如此模范贴心的女人,这厨房里的杂活从古至今都是男人在干,族里还从未有女人愿意围上围裙心甘情愿地为一个男人下厨房。此举让所有东女族的男人对她产生了膜拜心理,直夸她性格好,知道疼男人,不会和那些臭女人一样只知道用三从四德欺负他们这些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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