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放心,小路子可是亲眼瞧着贾大人是仔细瞧了的。”秦嬷嬷温声宽慰着,手中捧着一套淡粉色绣落梅的长裙,说道:“公主还是快快打扮起来,也让贾大人瞧瞧公主的风姿。”昭华白嫩的脸颊泛起一抹醉人的红晕,嗔道:“嬷嬷!”秦嬷嬷轻叹一声,很是感慨地说道:“只要公主以后过得好了,娘娘在天之灵,恐也是……”昭华眼色黯然下来,如是她的母妃还在,她又如何实现在这样艰难的处境,要处处谋划,时时小心?但她自有她的骄傲,只起身,坚定地望着秦嬷嬷,说道:“嬷嬷请放心,我会过得很好的。”秦嬷嬷也狠狠的点点头。“子兮,子兮。”火热的吻伴随着着一声声情动的呼唤,将贾瑚拉进巨大的欲望的漩涡无法拔。水沨抬起贾瑚缠在他腰间的修长的腿,沿着大腿内侧细细的啄吻,手在他敏感的腰间变换着繁复的花样。贾瑚的喘息声愈来愈重,瘫软成一汪春水般,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心中又着实羞恼得很,汗湿的脸上泛起层层晕色,趁着那双微微眯起的妩媚慵懒的眸子,更是凭添了一抹艳色。只瞧得水沨心头一热,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吞噬一般的索需和攫取,贾瑚只能紧紧地抱住水沨的上身,贴附在上面。铺天盖地的快感,狂乱的放纵,激烈的动作,水沨将贾瑚抱在怀里,沿着他的下颚向下,在纤长的脖颈上,流连,望着贾瑚迷乱的样子,眼中盈满笑意和柔情,然后,张口,狠狠的咬下去。“嘶——”贾瑚猛地倒抽一口凉气,瞬间从柔情蜜意的情事中清醒过来,怒瞪了水沨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做什麽!”水沨看着咬伤处沁出丝丝的血丝,伸出舌头,舔允上那里。痛伴着阵阵的酥麻,贾瑚缩了缩肩,却被水沨紧紧地扣在怀里,逃脱不开。直到那处不在出血,水沨才满意的离开,笑道:“自然是盖上我的章印,省得别人惦记!”贾瑚直喽喽的盯着水沨瞧,良久,“扑哧——”笑出了声,“你这般,倒像是小……”“倒像是什麽?”水沨眯起眼,很是危险的问道,一直托在贾瑚腰间的手猛地松开,直直挺进贾瑚那处软濡之地。贾瑚猛地惊呼出声,忙改口道:“什麽都不像,你……啊!”水沨快速大力的动作开来,状似咬牙切齿道:“晚了!”眼中却笑意满满,很是满足。一时云收雨住,清洗干净身子。贾瑚披了条黄色嵌青纹提花蟒缎棉袍,懒懒的靠在窗边的塌上,窗外一片萧瑟,有一片片的白雪自灰蒙蒙的天空落下来,飘飘摇摇,打着旋,转眼又消失不见。“怎麽坐在窗边,怪冷的。还开着窗子!”水沨从沐浴出来,皱了皱眉,关上窗子,径直抱起贾瑚朝拔步床走去。贾瑚只轻笑出声,低声说道:“外面下雪了呢。”水沨问道:“那又如何?”贾瑚低下头,唇边的笑意越加明显,低声呢喃道:“如何?应该很冷吧。尤其是在孟亭那种地方。”水沨微微挑了挑眉,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次日,昭华公主因偶感风寒而卧床不起,皇上怜惜,责令太医好好医治,好生休养,赏赐也源源不断地流进了昭华公主的听梅轩。“于太医,公主怎样了?”秦嬷嬷很是担忧的低声询问道。于太医长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秦嬷嬷见状,心中更是焦急万分,说道:“于太医,真有那麽严重想当年先皇后可是最最看重你的,你可一定要尽心帮公主保护好身子才是啊。”于太医忙道:“先皇后大恩大德,奴才自是铭记于心,一日不敢或忘。”所以在他手上莫名其妙死去的人并不少,于太医心中着实有些恼,被一个不大的恩情,更不如说是把柄,活生生的拖下水这样久,还不够偿还的?秦嬷嬷闻言,放下心来,笑道:“于太医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想来先皇后在天之灵也会感念你的忠诚的。”于太医深深的低下头,“请公主放心,奴才比当竭尽全力。”秦嬷嬷又说道:“公主眼看出了孝期就要成婚了,耽误不得的,皇上那边该怎样回话,你……”于太医笑道:“嬷嬷尽管放心,奴才回禀皇上公主并无大碍,调养一下就好。”秦嬷嬷满意的点点头,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荷包塞给他,很薄,于太医却知道分量一定很足。推辞一番也就顺势收下了。于太医收好荷包,打开药箱,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说道:“公主这次生病毕竟是伤了根子的,奴才这里有新调配的丸药,先给公主服一些,许能更好的快些。”秦嬷嬷眸光一闪,然后笑着接过,有些了于太医一番,方叫人送他出去。才拿起药瓶,取出一粒药丸,放在鼻子下仔细的闻过,捏起一点尝试一番,才点点头,端上杯热水,跪在床边,掀开纱帐。床上昭华神色憔悴,面色苍白,一脸的病容,很是不好看,不停地咳嗽着。“公主吃药吧。”秦嬷嬷轻声说道。昭华勉力从床上坐起来,接过秦嬷嬷递过来的药,就着热水服下。然后叹了口气:“这次终究是我们魔障了,在这深宫之中,居然还想凭着一个不知名的竹签子就把他骗至孟亭?可是做了件蠢事,若我那仁爱的皇兄知道了,想必我的活路就越发少了。”“公主”秦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您大可不必做这样多。皇上就冲着先皇后的情分,也不会薄待您。何必……”“何必冒被厌弃的危险去处处算计?”昭华自嘲的笑了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如此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幸福,只享受着那些虚荣。”“您还是信了梅太妃?”秦嬷嬷皱了皱眉,问道:“她安的什麽样的心眼,您瞧不出来吗?”昭华摇摇头:“你不懂,有些事情不会是无的放矢的。母妃当初为了我这样的身子费了多大的力气您是知道的,好不容易才……我是不能就这样在赔进去的!绝对不能!”秦嬷嬷叹息着点点头,看着昭华看似坚强实则脆弱至极的身形,心中也着实心疼得很。上书房,水沨提着笔,批改着奏章,殿中央,于太医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静静地听后吩咐。水沨反动着手中的折子,头也不抬,淡淡的问道:“事情办妥了?”于太医答道:“请陛下放心,应该没有问题。”水沨缓缓勾起唇角,“朕记得秦嬷嬷可是通晓医术的,所以朕不想要什麽应该,也最厌恶这两个字。”于太医磕了一个头,说道:“奴才该死,不过这方子是从药王篇上得来的,实在是妙得很,要发现,除非是药王在世。”水沨满意的点点点头,“很好,不过你要时时地关注公主的情况,朕对公主可实心疼得很的。”于太医说道:“奴才遵旨,必将公主照顾得妥妥贴贴的。”水沨又问道:“你上次配制的忘生丹可还有剩余?”于太医一怔,回道:“上次共配制了四颗,已是用了两颗,还有两颗。”“可带着?”水沨问道。于太医从药箱里取出那个小小的黑色的玉瓶,恭敬的递到水沨的面前。“放在桌子上吧。”水沨没有接过,只是盯着那只瓶子,沉默不语,神色冷冽,而又矛盾。“行了,你下去吧。”于太医闻言忙行了礼,悄声退出殿。水沨自药瓶中将两颗药取出来,然后拿起桌子上两个小小的锦盒,分别放了进去,起身,走到书架前,拿起最厚的一部法典,里面竟是挖空的,将锦盒小心的放好,然后一切恢复原状。水沨轻轻地叹了一声,手紧了又紧,最后终是松开,自嘲的笑了笑。又露出一分憧憬与炽热的期盼,然后手指轻轻拂过书架的边缘,转身离开。这月注定是个多事之秋,月末时,博渊阁大学士楚万华一家七十余人皆被残忍杀害于家中,举朝震惊,圣上大怒,着另刑部配合顺天府即日破案!顺天府尹童维满脸为难的看着贾瑚,苦笑着问道:“贾大人你看这件事我们要如何处理?”贾瑚温然一笑,只说道:“这要看童大人的意思,我毕竟年纪轻,不经事,且也只是个协办罢了,能有什麽好主意?”童维心中也是暗自叫苦,有暗骂贾瑚的狡猾,不肯担上责任。他年纪轻倒是真的,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日子可是久得很!但又实在说不出什麽,也只能拱拱手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等只能尽力为陛下效忠。”贾瑚眉眼含笑,赞叹道:“童大人果然是忠君爱国之人啊。”“你说什麽?再说一遍?!”贾瑚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暗卫,惊愕的问道。暗卫低着头,回道:“月奴遇刺,恐是不好了。欧阳大人已经过去了,您……”贾瑚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说道:“备马车去皇宫!马上!”等贾瑚赶到的时候,醉生梦死月奴的房间虽然是静悄悄的,却早已是慌乱成了一片,欧阳紫玉呆呆的坐在套着绒套的瓷墩上,眸光空洞,好无焦距,苍白的脸色,仿佛随时就要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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