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本以为是刘秘书,却没料到是他这个工作狂。
她没回头,随手叩上锅盖,笑说:&ldo;如果是狼,也是你逼的。
跟着你这样的老板,就是不破产跳楼,也一定会过劳死。
&rdo;他已经脱了西服外衣,只穿着件黑色的衬衫,脖子上还挂着公司的门卡,俨然一副it好青年的架势:&ldo;好几年没吃你煮的饺子了,本想好好吃几个,全让他们抢了个干净。
&rdo;她哭笑不得:&ldo;人家为你卖命,连饺子都舍不得给人吃?&rdo;&ldo;舍得,&rdo;他嘴里含着一支烟,把锅直接端起来,就这么凑在炉子上吸了口,直到彻底点燃,才笑说,&ldo;就是不舍得,也要做出老板的姿态,所以只能偷跑来抢占先机了。
&rdo;萧余被他逗得笑起来。
看着他一会儿揭开锅盖,一会儿又拿筷子扒拉着饺子,终于忍不住去抢筷子:&ldo;我说许总,你又不给我薪水又捣乱的,我可不管你了啊,&rdo;许南征有意抬高了手臂,萧余伸手去抢,却因为穿着高跟鞋险些摔倒。
他伸手先一步扶住她,萧余只是恨恨收回手,&ldo;我不管了,你自己煮吧。
&rdo;她在女人里不算是矮的,踩着高跟鞋已经逼近175,在上海念书时几乎可以平视任何男人。
可不知怎地,面对着他却总要抬头说话,从小到大都像是被压迫一样。
岂料本该是很好的气氛,他却忽然收敛了笑意:&ldo;没想到这最后的晚餐,还是吃你煮的饺子。
当初我在上海时,好像你也给我煮了次水饺,速冻的,那时候的饺子挺难吃的。
&rdo;那过分专注的眼中,似乎有那么一瞬的浮光。
她想看清时,许南征已经用筷子夹起一个,囫囵吞到了嘴里:&ldo;好久没吃你煮的东西了,你多久没去看我了?&rdo;萧余有意避开这问题:&ldo;还没熟吧?&rdo;&ldo;当年在上海天天住在一起,现在回了北京,反倒难见一面了,&rdo;他又夹起个饺子,递到她嘴边,&ldo;熟了,味道不错。
&rdo;她愣了下,才小心咬住水饺,就着他的手吃了下去。
他看她:&ldo;如何?&rdo;这表情,坦荡的像是自己煮的一样。
萧余有些想笑,有意说:&ldo;还少一道水呢,半生不熟的。
&rdo;结果陪着他们整晚,当她走出公司电梯时,已是黎明破晓。
整个大厅空旷安静,还没有人走动。
侧门边,昨晚进来时遇见的保安正在打瞌睡,头一顿一顿地,似是在清醒与睡梦中做着挣扎。
她在登记册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字迹潦草得吓人,像是在急着赶上什么,匆匆而就。
其实,她的确一直在追着他的脚步,不止是昨夜。
黑墨似乎是用完了,写下的字深深浅浅,看不分明。
她正想着要不要再重描一次,保安已经醒过来:&ldo;呆了一夜啊?你们老板可真不人道,今天不用再上班了吧?&rdo;她笑了下,随口道:&ldo;是啊,资本主义压榨人。
&rdo;上班也倒轻松了,她是今天上午的航班飞西藏,外景拍片。
前几天制片还叮嘱自己一定要好好休息,以免高原反应太厉害,可谁又能料到上飞机前一天还是彻夜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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