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立張張嘴說不出話,尚雲錦見他一臉茫然,內心一沉,因為太過荒謬反而笑了出聲:「好,搞了半天是她一廂情願。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我來哄她就好。
」
他回想蓮華那不對勁的神色,搖頭說:「我還是看她一眼。
」
「她不會見你的。
」尚雲錦忍住罵他一頓的衝動,把他推出門外:「趁二哥回來之前快走吧。
」一個人打不過,他還能忍著,二打一打得過了,尚雲錦怕按捺不住自己。
塔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尚雲錦才悄悄入了她房間。
她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呼吸平穩,像睡著一樣。
他走近些,見她咬緊下唇,眼淚不止地流著,偏偏又很安靜,他看著心都揪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她搖搖頭,拉高被子蓋住自己的頭,嘗試開口說:「你走吧。
」但發出來的聲音含糊不堪,一鬆了牙關,強按住的痛楚就傾斜而出,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尚雲錦扯開她的被子,把她強拉起來,讓她靠在他的肩膊上,手一下一下地輕拍她的背。
她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草,摟著他的頸,抵住肩膊哭得顫抖。
「不怕,三哥在,三哥在這裡。
」她把他衣服都哭濕了,有點喘不過氣,他替她順了順,又倒了茶給她:「水都哭乾了,喝點再哭。
」
蓮華有點想笑,卻又哼哼地流著淚,接過杯子憋著抽搐喝了兩口,靜下來有點頭昏腦脹,他敝開手臂問:「還哭不?」
「頭暈,不哭了。
」她抱著小腿,把頭放在膝蓋上,尚雲錦遞了一塊濕布,她蓋在臉上,暖暖的不知觸到哪條神經,捂著臉肩膊又一聳一聳的抽動起來:「嗚不想哭了,好暈。
」
尚雲錦都要被她氣笑,搶過濕布強行幫她抹臉:「呼吸啊,你喘不過氣來才會頭暈。
」她跟著他的指示,大口吸氣大口呼氣,幾個循環下順了氣,冷靜不少。
「餓嗎?」她點點頭,他就從桌上拿了個桔給她:「自己剝。
」
他自己也拿了一個,坐在床邊剝,三兩下就把飽滿橙色的桔肉取出來,蓮華細細地嚼著:「好吃。
」
「嗯,是南方來的貢品啊,聽說今年豐收。
」他回頭看她雖然眼睛通紅,不時吸著鼻子,總算是沒有再流眼淚了,伸手揉揉她額前的碎髮:「好點了?」
她低下頭,把桔皮撕成細條,一條條放在床上:「不好,你一走我肯定又哭了。
」
「那我陪你說話?」
「哥,我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有人喜歡?」她撕完了一塊,又拿了一塊:「姐姐有袁大哥,二哥有晨姐姐,你最近和付家女兒也處得挺好的,我呢?」
尚雲錦乾脆把自己手上的桔皮都堆在她手邊:「亂說什麼,他腦子不清醒你也跟著傻?」
蘭華去年就嫁了,蓮華身邊的朋友們不是已經訂了親,就是正在相看。
親王妃好幾年來試探她,都被她敷衍過去。
塔立會跟她提的吧,就算是隱晦一點也好,他會跟她提的吧,只是時候未到而已,他會跟她提的。
但是他沒有。
沒有說過喜歡她,沒有說過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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