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妃也不跟她辯駁,反正嫁都嫁了,這段時間再觀察一下,有不對勁王妃自然會敲打敲打。
朱晨在蓮華出嫁前已嫁來兩三年,性子也是愛笑愛玩的,和蓮華處得甚好,懷著七個月身孕的臉雍容,眼神中還是帶著少女的雀躍:「我第一次見穆國人呢,長得有點兇,而且也太壯碩了些吧,蓮華你受得了嗎?」
元親王兩個兒子都是從文,練武只為傍身,哪有塔立高大魁梧。
而且相比兩人散發著書卷文氣,塔立不笑時刀刻的五官冷硬,可不是兇的很,朱晨見了都不敢靠近。
親王妃對比一下女婿和女兒的身量,也是語重深長地勸她:「你現在懷著孩子,可不能讓他亂來。
等到五、六個月懷穩了,才可以考慮一下。
」
蓮華因是遠嫁,婚前的避火圖都是由嬤嬤帶著看的,從未與母親討論過房事,唯唯諾諾地應了:「他比我還緊張。
」
外面一陣喧鬧,沒一會蘭華就風風火火地急步進來,懷中的兒子大概已習慣母親的焦躁,被顛得一抖一抖還是睜著大眼好奇地東張西望。
蓮華高興地向她招手,她站定卻如其他家人初見時一樣眉頭緊皺,開口便嗔道:「怎麼養成這副鬼樣子回來?」
蓮華由著嫂子替她解釋,伸手去把心心念念的侄子抱來。
半歲多大的袁照正是可愛的時候,臉圓眼圓身圓,像個大娃娃一樣。
他也不怕生,眨著眼直盯沒見過面的小姨,伸出小手亂揮。
蓮華稀罕極了,低頭在那蘋果般紅潤的臉上親了親,嬰兒專屬的奶香味撲鼻而來,蓮華胃裡又出現熟悉的翻滾,她已經練出身手來,一手把袁照塞給坐得最近的母親,一手拎了放在一邊的銅盆,低頭就把早餐的米粥吐了出來,完了抱著銅盆喘氣,朱晨連忙遞上手帕和清水。
她本來就青白的臉更顯得無血色了,有氣沒力地靠在背枕上,幾乎是被拋到奶奶手中的袁照也沒有嚇到,只好奇地看著她。
蘭華懷袁照的時候可順利了,沒見過害喜成這樣的,直搖頭道:「怎麼反應這麼大?」蓮華已經習慣被圍觀孕吐了,擦擦嘴輕輕拍了一下肚子說:「遲早有一天被他折磨死。
」
「別亂說。
」親王妃替她順著背,也是心疼得抿緊嘴唇。
塔立在書房把有關神仙藥他所知的都說了,幾個男人聽得牙癢,恨不得把王顧成碎屍萬段,還商討著應如何應對,阿齊就在外面敲了敲門,說太醫到了。
塔立即時分神頻頻向門外張望,元親王看在眼裡,大手一揮讓他去陪著蓮華。
他差點跳起來作恭道謝,大步流星又回到蓮華院子。
太醫正為蓮華診著脈,她遠遠地向他招手,他向房間裡未見過面的蘭華點了點頭,就過去站在蓮華身邊。
她順勢靠著他,被他按住了肩:「剛剛又吐了?」這段日子來他們兩人寸步不離,每一次害喜都是他替她順背擦嘴的,現在不能親手照顧她讓他惴惴不安。
「嗯,聞到照照身上的奶味就不行了,你說我會不會以後聞著自己的孩子都能吐啊?」這話倒是把鬍子眉毛都花白的田太醫逗笑了,他從親王妃懷了蘭華開始就幫皇家女眷安胎,真真正正是看著蓮華長大,他緩緩打斷兩人對話:「害喜到了孕期三個月後就會好了,不必擔心。
」
他接著說:「每個孕婦的身體狀況不同,但害喜害得嚴重的,較有可能是懷著雙胎,只是現在月份小還診不出來。
」
蓮華又呆住了,低頭看了眼平坦的小腹,這裡面,有兩個?塔立也不復初知她有孕時興奮,他在穆國宮中看過不少雙胎難產的悲劇,按蓮華現在連自己都要瘦成竹了,哪裡還養得起兩個,一臉擔憂地問田太醫:「有什麼方法可以緩減症狀嗎?」
「吃不得肉,就試試雞蛋吧,還是受不了就只吃蛋白,味道輕一點。
我留點酸棗給你開胃,飯前半個時辰咬一顆。
」說著身後的小藥童就拿出一個罐醃棗,給蓮華遞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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