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诚看着季沛霖清澈的眼,喉咙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正巧外头说张太傅和大爷回来了,让两人去书房见见。
张太傅果真如外界传言,儒雅端方,虽上了年纪,却也能看出几分昔日的神采。
季沛霖入官场不久,也是第一次与这般人物面谈,还没进去就有几分惴惴。
努力平复心境进去,张太傅倒是很和蔼,他一旁站着个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张明诚的大哥,如今的吏部给事中张明飞了。
季沛霖一一问好,两人都含笑应了。
张明诚就随意多了,叫了声“爹”
,“大哥”
。
虽是谈话,但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季沛霖是张明诚的好友,张太傅和张明飞却不十分熟悉。
随意说了几句家常,张太傅面对季沛霖倒有几分健谈,先是夸季沛霖以前教张明诚的保温食盒很有用,说自己身边好些大臣都效仿了,又提起这次礼部的补试,言语之中多有赞扬。
季沛霖不曾想张太傅对自己的印象这么好,有些意外。
“对了,文山如今可好?说起来自从他迁居,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张太傅笑眯眯的抛出个惊雷。
他此话一出,张明飞和张明诚都吃惊的不行,张明诚心直口快,“爹,你说什么呢,文山居士不是行踪不定吗?”
季沛霖也惊讶的抬起头,因为韩文山不喜打扰,季沛霖对外从未主动说起过自己老师是谁,张明诚也不是个爱寻根问底的,所以季沛霖就自然而然以为一切都瞒下了,可显然张太傅看出来了。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张太傅抚了抚长长的胡须,眼中清明,“我与文山旧日也有过交情,你那摘抄我一看就知是他的风格。”
季沛霖还想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原来是这,不禁苦笑拜倒,“太傅好眼力,老师喜静不欲人知他现下所居,我这才隐瞒一二。
不过老师他身子硬朗,太傅不必挂心。”
张太傅爽朗一笑,说不过小事,得知旧友过得不错就行了。
张明飞也算入朝多年,不过片刻就调整过来一同谈天,但张明诚却是不可置信般愣住了。
张明诚此刻心情有点复杂,既为好友开心,又有些伤心,被好友瞒着显得之前自己瞎操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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