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桢又紧张又累,有些虚脱,他在姜嘉北的下手位置上坐下来,双肘搁在膝盖上,抱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男人肩背宽直,这会儿倒有些不成形状。姜毅炜走过来,拍了拍他,安慰道,“梅梅不会有事的,别跟自己过不去!”
没有谁比赵维桢更了解梅梅了,虽然木香并没有说梅梅到底怎样了。可是今日发生的事,超出了梅梅心理能承受的范畴,她倒像是得了离魂之症。而令赵维桢越发不敢想的是,前世,梅梅是如何熬过来的?
他犹记得,齐国公府准备把女儿送给前世被封为了太子的赵哲成,消息传到了他耳朵里,他不敢相信。几天前,还偷偷亲他的梅梅,怎么会肯嫁给别人?他冲到齐国公府来问,女孩儿不敢见他,他冲了进来,梅梅死都不肯回头看他,那时候,他说的话实在是难听。
他悲痛欲绝,离开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一直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追随着他,只那会儿他万念俱灭,已是不愿回头看了。
那是梅梅吧?是她,一直一直地看着他离开,那会儿她一定是比自己更痛苦的,只不过,前世的他太在意自己了,并没有多分一份心去想梅梅,才让她遭受了那样的痛苦。
木香要进去诊脉,喊赵维桢陪他进去。赵维桢站起身来,瞬间,腰背再次笔直起来,跨步,率先进了梅梅的房间。
姜嘉卉已经被收拾妥当了,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她昏昏欲睡,见赵维桢又进来,欢喜起来,苍白的小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细弱的声音唤道,“维桢哥哥!”
看着这个两世都深爱他的女孩儿,赵维桢一步冲了过去,将她搂进怀里,他深吸一口气,她身上女孩儿的甜香那么令人沉醉。身后,木香尴尬的咳嗽声传来,赵维桢松开了她,哄道,“让木香给你诊脉!”
“又要喝苦药了吗?”姜嘉卉皱着眉头道。
赵维桢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哄她,真像是养了个女儿啊!木香又咳了一声,抢在赵维桢前头道,“郡主啊,这世上不苦能治病的药少之又少啊!”
姜嘉卉笑道,“老先生,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啊,我又没说不喝。我知道维桢哥哥是为我好!”
赵维桢握着女孩儿的手,“待梅梅好了,我带梅梅去吃全京城最好的酒楼,好不好?”
姜嘉卉“嗯”了一声,还很期待。木香在心里腹诽,这也能哄女孩子,主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想当年他要是有这好运气,孙子都有孙子了,何至于像今日这样孤苦伶仃哦!
如赵维桢所猜测的那样,姜嘉卉乃离魂之症。木香开的药里头,主要以安神为主,吃了这药,睡得多。
赵维桢盯着熬了药,又亲手喂给姜嘉卉喝了。见她想睡,又强忍着不睡,赵维桢便坐上床,将她搂在怀里,“我在这,睡吧,我陪着你!”
姜嘉卉的手揪着他的衣服,这才沉沉睡去。
外面,姜嘉北过来了,是来请赵维桢的。赵维桢听到他在问,“姑爷呢?”
他说着就进来了,赵维桢要起身,可姜嘉卉依旧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袍,他轻轻地用手一掰,姜嘉卉便很不耐烦地皱眉。姜嘉北见着,“啧”了一声,“小丫头片子怎地这么磨人?”
姜嘉北上前,拿了一把剪刀,将赵维桢的衣袍剪了。他动作太快,赵维桢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愣着看着自己缺了一块的衣袍。姜嘉北有些尴尬,摸摸鼻子,“要不然,我跟你说,你今日一天都走不了。”
明翡和明翠在旁边忍着笑,心里在想,王爷原本也没打算走呢,这会儿反而是非走不可了。
姜嘉北似乎明白了赵维桢心头所想,没好气地道,“你不如厕,不吃饭?坐一整天不累?走吧,前头用早膳去,梅梅一时半刻还醒不了呢!”
临走前,赵维桢吩咐明翡和明翠,“郡主醒了,派人叫我!”
姜毅炜书房院子的明间里摆了圆桌,上面是满座的早膳,汤包、水晶饺、小花卷、各色的粥,花样繁多,做得也精致,足以显示出姜家这样的百年世家之底蕴。
姜毅炜本坐在书桌前写字,嘉南和嘉西拿着本书装模作样在看。赵维桢二人过来,姜毅炜正好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搁下笔,道,“坐吧,都忙了一晚上了,都累了,吃完了各自回去休息!”
待下人们捧了水过来,洗了手,姜毅炜提了筷子,四人便毫不客气,风卷残云一般地吃起来。
一顿过后,下人们又奉了茶过来,管事带着人把桌子都收拾了,姜毅炜吩咐道,“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离梅院近一些,姑爷一会儿要过去休息。”
待屋子里只剩了他们四个人了,姜毅炜便沉着眉眼问道,“你们俩把昨日在大相国寺发生的事都说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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