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还是那样做了。”
向氏抬了眼睑,定定地看住陆语,“我是想,原太夫人的外孙女,就跟她一样,我怎么算计都不为过,不论承受什么,都是应该的。”
这样的说辞,倒也不能说是错,毕竟,她以前与原府的牵系,只有外祖父。
陆语牵了牵唇,将话题引到别处:“你对原太夫人恨之入骨,那么,对她的生平,了解的应该不少吧?”
这世间,最了解你的人,除了最爱你的,便是最恨你的。
向氏将茶盏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抚了抚锦缎衣袖才道:“自然,对她的生平,我花费了几年工夫,了解了一些。”
“说来听听。”
陆语说。
向氏语气变得不阴不阳的,“她啊,也没什么弱点,唯一的一个,是她出嫁之前,家里有个义兄。
我也是听一个常年服侍她的老人儿说的,说她跟那个义兄不清不楚的,为婚事好几回寻死觅活的,在她娘家,这笑话原本能讲几百年,但是当家的人哪丢得起那种脸,知情的人都被陆续处置了——跟我说过那些事情的人,眼下也已不知所踪。”
陆语微微睁大眼睛。
向氏笃定地对她点了点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要是撒一字半句的谎,就让我今日横死家中。
“不过,她经了那种事,也有好处,只要是以兄妹名分活在一屋檐下却生了私情的,她观望片刻就心知肚明了。
“最早,是解奕帆、解明馨接近向家——打通官员的门路,做生意的路面就宽了。
向家懒得理他们,他们就找到我这儿了。
我那时也是贪财,见他们每次备的礼都特别丰厚,就一直不咸不淡地来往着。
“恰好有一次,兄妹两个见我的时候,太夫人过去了,前后也就一盏茶的工夫,太夫人就看出不对了。
过了一段日子,解家兄妹就不搭理我了,一门心思地给太夫人送礼送银钱。
我自然心里奇怪,就派人慢慢去摸兄妹两个的底细。
“结果就不需说了,那兄妹两个……解明馨十三四起就开始不安分了,跟解奕帆有了夫妻之实。
把柄在太夫人那儿,太夫人怎么找到的证据,我真就不知道了。”
陆语审视着她。
“我今日前来,就是把命搁在你手里了,我没必要骗你。
尤其关乎太夫人的事情,我更没必要骗你。”
向氏显得比之前更为平静地道,“帮凶与主谋的罪名有差别,可刑罚其实差不多,你我都清楚,对不对?”
陆语失笑,“罪名上的差别,正是你所在意的。
偷盗一万两,要砍头;为一些由头报仇杀人,也是砍头。
你选哪个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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