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不知道他家黏人的胖外甥,正要第一次在长江上坐船。
嬴小政预感,自己当秦王之前,说不准去过的地方都比梦中的自己多了。可惜梦中的自己不会说话,否则他一定要好好与另一个自己吹嘘吹嘘。
朱襄也不知道,某个好友拿着签字画押的契书,正愁眉苦脸地往南方赶来。
太子柱知晓子楚和蔺贽让蒙武立下契书后,拿出自己的太子印章在契书上戳了一下,把契书变成了太子诏令。
老秦王觉得很有意思,拿自己的印章跟着戳了一下,把太子诏令变成了秦王诏令。
他那在秦国开辟家业的老父亲,十分深沉地叹了口气。
原本老秦王搁置不提的将他两个孙儿当做公子政伴读的事,现在又旧事重提了。
现在老秦王命令两个孙儿都去咸阳学宫接受教导,等学成后才能去公子政身边。虽然给了些磨砺,但已经算是认可了蒙家之后几代人的富贵。
他们一家,全部绑在了公子政身上。
希望公子政能平安长大,否则蒙家可能就危险了。
朱襄公倒不是很危险。就算公子政早夭,其他秦王继承者肯定会厚着脸皮叫朱襄公舅父。
虽然赵姬到了咸阳之后一直闭门养病,但秦王和太子柱都认可了她成为公子子楚的正室夫人。所以以后子楚的继承人,确实都可以叫朱襄公舅父。
嬴小政从长江顺流而下,蒙武从汉水而来,他们各自押运着秦国支援李牧的物资,要在两江交汇之地建造新的城池,作为秦国攻打楚国的桥头堡。
朱襄忙完洞庭湖的事,也要去那处新城池帮忙。
瞅了一眼地图,朱襄乐了。这秦国屯兵之地,不就是后世武汉吗?
鄂邑就是古武昌,武昌、汉口、汉阳在民国时期并为武汉,确实能算一个地方。
朱襄加快了手中干活的速度,期待早日坐船去更远的地方种田。
黔中郡虽说是秦国“刚打下”,其实也已经打下了十几年,基础打得较为稳当,所以朱襄帮忙屯田一事推行很顺利。
另外一提,如今黔中郡郡守,正好是当日和李冰交接的蜀郡郡守张若。
李冰和朱襄虽感慨张若治下蜀郡庶民洪灾之苦,但这不代表张若是个无能的官。
相反,张若坐镇蜀郡三十余年,与伐蜀大将司马错、张仪共同主持修建成都城的人,迁关中民入蜀开垦,奠定了秦国治蜀的基础。
蜀地几经叛乱,蜀侯几易而蜀郡郡守不易,可见张若能耐。
秦国灭巴蜀时,楚国趁机出兵,夺西川多处盐泉。蜀郡民间极度缺盐。
张若跟随白起伐楚,将盐泉悉数抢回,后又同白起、司马错夺江南地(金沙江以南,丽江、姚安一带),攻入黔中郡。
之后白起和司马错返回关中,张若留守黔中郡。
所以,张若不仅当了几十年蜀郡郡守,还隔着个巴郡镇守黔中郡,隔三差五就要顺着长江水来回漂流,真可谓能者多劳,秦王对其信(压)赖(榨)颇深。
所以朱襄和李冰都不可能对前蜀郡张若有什么个人偏见。张若虽不是什么爱民之人,倒也绝对是对秦王秦国尽忠尽力的能吏良将了。
张若本以为李冰来了蜀郡,他终于能回关中养老了。他开开心心回咸阳的路还没走完,一纸调令让他直接去黔中郡当郡守。
张若还以为李冰能接过他镇守黔中郡的职责呢。谁曾想,秦王只是砍了他一半工作而已。
苦哈哈的张若回去探了个亲,又回到了黔中郡的工作岗位。
“没想到还能和长平君再次见面。”张若苦笑。他还以为自己肯定会老死在黔中郡的土地上,没机会再次见到朱襄。
“张公叫我朱襄即可。”朱襄道,“我还不太习惯别人称呼我为长平君,说不准张公叫了我好几声,我都没反应,还以为在叫别人。”
张若失笑:“你叫我张公,我至少也该称呼你为朱公啊。”
朱襄摸了摸鼻子:“其实我是庶民,没有姓氏,朱襄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准确来说,我应该是号‘朱襄’。”
张若道:“怪不得别人叫你朱襄公。”
朱襄道:“所以直接称呼我为朱襄就好。我还有很多地方依仗张公。再者我和司马靳将军也算友人,张公和司马靳将军的祖父司马错将军是同辈友人,当然也是我的长辈。”
张若不仅与司马错交好,家族中还与司马家有亲。提起司马靳,他的神情变得很柔和。
司马错的孙子,他还抱起来丢着玩过。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我的师妹不可能是傻白甜 神魂颠倒 豪门枭士 男婚女爱 他要像一棵树 在涩之戒/在色之戒+番外 爱情的赌徒 阴暗的他 她往月亮走 破镜难圆+番外 我心爱慕你+番外 不敢当 我是雍正嫡次子 情天孽海+番外 爱是动词+番外 星际大佬她不讲武德 你那么媚 枯木逢春 绝世丹帝 我的足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