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仪见状,也蹲在她身边,和宴梨一起拔毛。
宴梨是不耐烦处理上面的小毛的,便直接把鸡皮也都剥了下来,然后剁好,与兔肉一并放在篮子里,盖上块白布递给仲仪:“回去让伯母炖了鸡汤你们一起喝,刺绣和读书都是熬心力的事儿,得好好补补。”
仲仪心中感激,几经犹豫,还是从袖中拿出一支发簪,“阿梨,这是我抄书赚钱买的,送给你……”
宴梨一看那银发簪,立即摆手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是,只是镀银的。”
仲仪有些着急的解释,“不贵重,真的不贵重!”
“哈哈哈……”
宴梨被他逗笑,“我说仲仪,你也太实诚了点!”
他不说,她是绝对看不出镀银还是足银,哪有送人礼物,不极尽夸大不是不说,还把底都露出来的?
而仲仪一见她笑,也跟着笑起来,又把发簪往前递了一下,“我不知道如何感谢你,这才买了这支发簪,阿梨你就收下吧。”
宴梨眉毛一动,到底没拒绝,爽快的接过来,笑着说:“那我就不推辞了,只是也别总说道谢的话,没得让人觉得生分。”
仲仪的笑容更加真诚,干脆的点头:“以后便不说了。”
“这才对。”
宴梨冲着他点头表示肯定,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催促道:“那你快些回去吧,鸡要炖久一点才好嚼。”
“阿梨你留步,我自己走便可。”
宴梨也不与他客气,当真就在院子里对他挥手道别,仲仪出去的时候,顺便还帮她带上了门。
一回身看到被她弄得跟凶案现场似的院子,忍不住皱眉,嫌弃道:“诶——是有点儿眼晕……”
以前她爹娘弄这些猎物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血溅三尺远的情况,只她,现在虽然习惯了碰这些东西,手艺却只能骗一骗仲仪这样的门外汉。
手指下意识的想要去绕自己胸前的小辫子,将将要碰到的时候猛地想起手还脏着,便去井边打了一桶水洗手。
“嘶——”
一沾水便感觉到手指刺痛,宴梨抬到眼前才发现中指割破了,心里顿时一咯噔。
她做事一向仔细,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失误,想起早上还打碎了一只碗,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随即她便觉得许是想多了,忍着疼飞快地洗完手,像是要把晦气一并泼掉似的用脏水冲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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