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有人守着,这守着的人早早得了林如海的信,让他们听命于沈越,所以对沈越要求自己快些把书信送回扬州的要求,一点儿也不觉得突兀,而是答应下午就让人出发。
光是送信有什么用呢,沈越心里还是忧心如焚,到了房家又不能把忧心挂在脸上,对着外祖母还得赔笑脸。
他外祖父这一代的官职不高,只是礼部左侍郎,可是曾外祖与沈学士一样,是做过大学士的人。
只是没有沈学士长命,没等着儿子起来就撒手西去,所以房家显得不如沈家显贵。
可底蕴还在,他的三个舅舅都有了官职,几个比沈越大的表兄也都进了学,也有两个正在国子监里读书,要重新站到权利顶峰可能不容易,可在京里也没有人敢小瞧就是了。
一见沈越,房太太先哭了:“你母亲一走几年,不知道再回京时还能不能见上一面。”
沈越只好劝她别伤心,说她身子还硬朗,两人定有相见之日。
又说沈任在知州任上已经做了快四年,也到了进京述职的时候,说不定房氏年底也跟着回来了。
最后又拿出自己从沈老太太手里好不容易要回来的画册,给房太太看女儿现在生活得不错。
“画得真好。”
房太太看了满意,恨不得自己留下:“我看你将来比你表哥们有出息,他们读书都读傻了,哪儿有你这样的本事。”
沈越心想幸亏表哥们都去念书不在家,要不自己说不定直接就得罪了人。
面上还是笑微微:“我是不务正业,读书坐不住。”
房太太不认同这话:“不务正业还小小年纪考了秀才,马上又去国子监念书,要是务了正业,更把他们比下去了。”
沈越更没法儿接话,只好对着舅母们讪讪的笑。
舅母们对已经中了秀才的外甥笑得周到,小姑子是太太的心尖子,外甥就是小心尖子,何必得罪。
最主要的是人家用又不指着自己家吃饭,沈家权势不坠,能交好更要交好。
做官的人白天不会在家,沈越以自己新归为由,吃了午饭就回了府里,一点一点理顺自己让几个小厮们出去探听和消息:
现在京里人人都知道大皇子与三皇子、五皇子斗得不亦乐乎,三个皇子身后各有人马支持,今天你参我的人,明天你的人就会被参。
这还是文官们,大皇子主要的势力是在军中,听说京营还有护卫营里都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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