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山中两条大蟒蛇。
一条叫淄魍,一条叫淄魅,这两条蛇多大年龄了,除了谷主大概无人知晓,且这两条蟒蛇只听从谷主号令,其他人等入灵山必然被这两条蟒蛇袭击,毫不留情。
令莫堇不解的是,这两条蟒蛇是如何被驱使到景州的?至于那两条蟒蛇为何见了那碎玉面具而听从方季的号令,莫堇眸光一闪,他自然是明白的。
方季见莫堇久久不言语,料想莫堇应该在疼惜那条蟒蛇吧,一阵内疚再次袭来。
他话题一转,温声道:“阿堇,京城离景州千里迢迢,你是如何躲开那些杀手,安全到达的?”
莫堇未曾想他会问到这个问题,他晃了一下神,笑道:“换脸。”
方季盯着他那张好看的脸瞧了又瞧,并未瞧出什么不同。
莫堇从袖间掏出一透明的,还有一瓶药水。
他将药水倒在面具上,又将面具敷在脸上,用手轻抚了片刻,一张陌生的脸孔出现在方季面前,看的方季目瞪口呆。
“如何?”
一个完全的陌生的声音响起。
方季心头一酸,这个人的神情,声音在他脑海中不停地翻滚,内疚,心疼,悔恨,恼怒,感动……什么情绪都有,掩都掩不住!
沉默半晌,他伸出那只手,轻轻抚了抚那张脸,颤声道:“阿堇,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阿堇那么好。
亡命鸳鸯一阵细雨过后,空气清新,墨云散去,阳光暖暖。
方季半阖着眸子,靠在莫堇的腿上,马车虽晃荡的厉害,倒也没那么难受,两人就这么岁月静好地呆着。
也许前途茫茫,这不过是个开始,但是至少眼前这一刻是真实的。
方季稍稍歪了歪头,又被一只凉凉的手扶住,他眉头一蹙,这人的手永远都是凉的,捂都捂不热,却总是妄想着去捂热自己,自己何曾真正对他冷过,真是傻的可以,还总以为自己对他做的一切一无所知。
有时候糊涂一些未尝不可,至少他不想在他的阿堇面前过于聪明。
他的外公告诉他,太聪明的人不好,会生出距离。
所以,他牢牢记住了。
他的外公,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对他的印象都慢慢模糊了,因为他的外公长年不在府上,他总有忙不完的事儿。
他知道他的外公死的蹊跷,他有想过去查,而他的母亲却神色淡淡地说:生死离别不过是人之常情,人死了就是死了,活着的人他就得好好活着,因为没有资格去死!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淡,那么的冷,但他一点也不惊讶,母亲的形象在他眼里心里从来都是模糊的,她对所有人都是那么不咸不淡,一张美艳的脸却写满了令人望而止步的凉薄。
这就是他的母亲,一个性情寡淡的女人,在他外公还在的时候,她可以一整年都呆在清凉寺,自己想她了,念她了,跑去找她,永远吃的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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