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源就在病房外徘徊,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他想,宋念和陆经纶的谈话也不会太顺利,因为总是被人打扰。
七点多的时候,陆经纶出来了,他神色平静,和来时一样,并没有受太多影响。
宋清源从走廊长椅上站起身来,“我送您。”
陆经纶摆摆手,“不用了,你去照顾你妈妈吧。”
妈妈一词,让宋清源由上至下僵硬了一番。
“有什么事情,再找我,对于你的妈妈,我能帮则帮。”
又一遍。
宋清源心里有点难受。
还有陆经纶话语里面的客套与疏离,更让宋清源心里一阵刺痛。
陆经纶此番前来,到底是宋念一厢情愿。
“我赶晚上的飞机回金城,就先走了。”
陆经纶笑着,嘴里说着程序一般的话,没有一丝感情。
他比宋念还冷漠。
陆经纶真的走了,留给宋清源一个背影,头也不回,脚底生风。
宋清源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不过,这不就是事实吗。
他收好自己的玻璃心,笑了笑,走进了病房。
输液管里的点滴,滴答滴答的坠落,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明显。
病房里有大大小小□□盏灯,只开了一盏,不算暗,也不算亮,它只为宋念而开,守护着她弱小的灵魂。
她的肉体已经被病痛折磨的苟延残喘,她一直在默默忍受。
宋清源很纳闷,为什么来北京的这半个多月,宋念的精神状况每况愈下,明明,明明用了最好的药,而且马上就要手术了。
“阿源,你坐过来。”
宋念轻轻唤他。
宋清源走到病床边,看到床头柜子上放的一张未曾见过的银行卡,就知道陆经纶又给他们留钱了。
宋念嘴边扯出一个笑,十分黯淡,她最近瘦了好多,越来越没有力气,而且忘了好多事情,但是有些事她是忘不了的。
“阿源,你坐。”
宋念又重复一遍。
宋清源听她的话,坐到了床边。
“阿源,我想对你说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她稍微咳了一声。
宋清源立马把水端到她嘴边,“喝完水再说,我听着。”
喝完了水,宋念又躺下,轻声说道:“遇到你父亲那年,我才十六岁。”
宋清源一怔。
“我从小叛逆,你姥姥管不住我,十六岁那年我就辍学了,说起来,我当时学习还很好呢,可就是淘,你姥姥脾气多好呀,她可管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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