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也并不好受。
“老爷这几日瞧着都清瘦了,可是有烦心事?”
李大人叹了口气,道:“告诉你也无妨,前几日司天监与玄及同时递了月蚀之言。”
李夫人奇道:“这月蚀也不是奇事,既然司天监与真人同时测得,又告知了圣上,便及时至观星台行救护之礼便是,也不是第一次了。”
李大人却小声道:“如你这般说便好了,那玄及只说,此次月蚀乃是灾应之象,什么倒十之灾,臣不应臣的,我也听不懂,皇上却听懂了,如今莫名抓了好几位大人了。”
李夫人吓了一跳:“这怎么说的,可与老爷有关联?”
李大人摇摇头:“大多都是青州、襄州两地的官员,倒还不与我相关。”
李夫人扑通通直跳的心这才缓了下来,忙道:“老爷回到家便歇歇吧,这碗羮是我亲手所炖,应是不错,老爷尝尝。”
银耳莲子羹炖的很是香糯,李大人刚感叹还是老妻手艺好,就听李夫人将今天白日之事说了一遍。
顿时眉头紧锁,想起李婉素日同他说过的魏泙与马弦儿关系匪浅,他原不以为意,以为不过是小孩子家的吃酸捻醋,可贺婚手串不是别物,是太后贺魏李结两姓之好之物,怒道:“魏家好不晓事,那魏泙我本便有些看不上,他家竟能把太后赏的物件都赠与了马家小姐,一家子都不知所谓。
与婉儿这姻缘不结也罢。”
李夫人略做迟疑道:“可父亲那边?”
“父亲大人总认为是年轻时便说好的结秦晋之好,偏生我与魏然均是男子,到了孙辈终能达成所愿。
可魏家乃是风浪之地,他魏泙也不是婉儿的良人,待我与他详说,他自不会坚持。”
李大人未说,圣上本就对他欲与魏家联姻有所不满,既然他魏家无心,他又何必上赶着。
李夫人接口道:“只是婉儿退婚多少对日后姻缘有所妨碍。”
李大人豪气放下碗:“夫人你尽管再寻好男儿,若寻不到,”
李大人想起童女官,“我女儿诗书才学不差别人,考个女官亦逍遥得很。”
李夫人闻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女官女官,你们两父女这是疯魔了。”
李夫人甩着帕子回房,自生了一夜闷气。
第二日起又生龙活虎办理与魏府退亲事宜。
理由都不需找,昨日之事见者甚多,到了今日已是满京城的传遍了。
都道李府若是个有志气的,这婚定是结不成了。
魏夫人却一个头两个大,原来马夫人殷勤过来魏府与她明里暗里说起过几次欲将马弦儿娉给二皇子。
魏贵妃一直不甚满意,她也就拖着等着。
待到穆双安进宫后,太后传出话来明确拒了马家,怎的这个空挡马弦儿竟与她亲儿子搭上了。
若说让她做二皇子妃,到底与她无甚相关,还能找出她几分好处,如今说给她当儿媳妇,却是怎么看怎么不喜欢。
偏魏泙是个不成器的,就跟得了腥的猫一般,死抓着不愿放手。
魏大夫人此时的心境倒与之前皇帝一模一样,他二人并未有机会互诉烦思,若能交流一番,怕是能互为知己。
皇帝盯着案上一道奏折蹙眉,问:“这奏折是谁呈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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