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了。
黑夜让人思维被禁锢,也有些迟缓。
萧珩皱了皱眉,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反而是萧洄,听见这话后不大高兴道:“你怎么跟他一起说我?”
“瞧瞧,开始无差别攻击了。”
萧珩看热闹不嫌事大。
此时他相信,就是这里路过一只狗,一只猫都能被萧洄逮着说两句。
晏南机好笑,“我没有。”
萧洄笃定道:“你有。”
少年嗔怪地看着他,那眼里包含着太多情绪了,浓得快要化成水,被这样的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晏南机嗓音一沉,妥协道:“好吧,我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你们大理寺的人干嘛。”
呃,确实。
天底下确实不是所有事靠一场道歉就能解决的。
“是我们大理寺。”
晏南机严肃纠正,知道他还想要点别的,便妥协道:“说吧,你想如何处置,晏某悉听尊便。”
萧洄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说:“暂时还没想好。”
晏南机点头,“那就留着下次说。”
萧洄莞尔,“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可不许反悔,到时候无论我说什么,都得答应。”
晏南机说:“当然,我向来信守承诺。”
萧洄这才没闹了,只点了点头,似乎忘记了方才要求长清做的事,也没提换一个惩罚,完全就是将这事儿揭过去了。
他也没再闹着找人喝酒,而是乖乖地坐着,盯着桌上的剩下的菜发呆。
这就哄好了?
闹腾起来他都觉得烦的人,就这么被晏南机三言两语给哄好了,而且看少年的反应,效果还挺好。
萧珩简直叹为观止,“晏西川,你挺厉害啊,居然能忍得了。”
他就不行,要是萧洄跟他这样闹,他怕会忍不住将人打一顿,也就温时对他这样萧珩才会觉得享受。
所以说他觉得晏南机厉害,能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才认识半年的人能如此有耐心。
换做是他,对方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话说回来,你何时变得如此心软了。”
萧珩有些费解,在官场浸淫这么多年,虽然两人给世人的印象天差地别,但他相信晏南机跟他一样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并不会随意改变自己的原则。
“心软么,还好吧。”
晏南机温柔地替少年将耳边的碎发拨上去,笑着道:“他比我小嘛,我是哥哥,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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