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没多久就出了通知,说雨再继续变大就终止训练,如果没有……你懂的。
我们忍受着军训的折磨,一边继续装认真训练,一边默默祈祷它能争气点越下越大,最好下它几天,把学校淹了就更好了。
俗话说,虎父生的全是犬子。
你对它抱有越高的希望,它就越不争气。
今天这雨就是这么没骨气,一直保持着这种大小,放不了假和必须淋雨的恰好维度,给我们的训练再叠加了一层恶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离午休越近就越觉得没希望,可这雨就越下越没骨气,又冷又潮,怎么都不下大。
头上的贝雷帽被淋得湿透了,本来就有一股羊毛臭味,现在发现更恐怖的是还掉色。
红色的雨水从耳鬓流下来,划过脸颊,一直走到下巴才地下去,看起来跟被爆了头一样。
滴在衣服上一滴一个印,越看越恐怖,操场上的姑娘们逐渐都变成了血泊战士。
掉色就掉色吧,这水都有一股帽子本身那股十年没洗澡的羊身上的毛臭味,流过脸颊的时候叫人格外恶心。
之前拿到的时候洗了好多次都洗不掉,现在想想,这大概就是它的灵魂所在——叫你们疯狂吃苦吧。
今天我们都是红彤彤的臭羊羊。
中午。
一回宿舍,赶紧把衣服洗干净晾好,根据辅导员的通知下午换了衬衣去军训。
本来没什么大问题,可晚上回来我犯了个巨大的错误——把衬衣放进水盆泡着然后倒头就睡。
本来是累晕了想休息一下,结果闭上眼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早上,我们都把衣服换好的时候接到了辅导员的通知:今天穿衬衣。
我找个半天,最后绝望地发现它在盆子里,泡着水……“葭葭,你真是天才……”
娄心曲站在我身旁说着风凉话。
我看着她手里衬衣,“你们……难道都没洗吗?”
抽风妹从晾衣绳上取下她的,摸了摸,“我的差不多干了。”
“我懒得洗,反正臭不死。”
心曲一脸无所谓。
我看她一眼,心里做了一下关于汗臭还是潮湿的选择,最后认命了。
邱芊可怜兮兮地蹲在我身边,默默抽出来一个盛满水的盆子,里面也泡着她的衬衣。
我瞬间找到了同病相怜的好友,差点相拥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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