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凝视了许久,探手拉住细腕用力一带,纤小的身子跌进胸膛,重重的撞入怀中,连带身后的大树受震,落下了漫天花瓣。猝然变化,她有点恼火的抬起头。“你干什么。”纷飞的花雨落满了一身,扬扬洒洒犹如细雪,忘了生气,她愣愣的仰望,黑眸映着一天一地的落英,像蕴着无数星芒。“真美。”喃喃的叹息响在耳畔,还来不及应答,温热的吻便落了下来。佛音甘甜的酒气盈散齿间,她的意识有点模糊,不自觉的环住了他的颈。强势的在唇上辗转,肆意索取着甜美,幽暗的眸子仿佛隐着火,熟悉的气息又莫名的安心,连带着她也热起来,益发昏然。吻越来越深,纠缠难分,呼吸逐渐紊乱,抚在她颈后的手很烫,健臂慢慢收紧,窒息般的贴在一起,忘了世间的一切。直到一声惊叫划破了静谧。抬眼望去,白凤歌在苑门边惊愕的看着两人,玉手掩住唇。“二小姐有事?”他松开了迦夜,客套的询问,并无半分窘迫难堪,倒显得对方的惊惶失态有些可笑。“三公子,叶姑娘……你们……你……”美丽的眸子浮上了失望的泪意,困惑不解。那个纤小的女孩站起身拂了拂衣上的花,一般的坦然自若,黑亮的眼直望过来。“白小姐有何指教。”到底是世家之女,震惊过后迅速镇定下来。只是藏不住酸涩,眼眶微微发红,想了半天才勉强说出来。“外厅的许多朋友商议着去灵隐寺上香游春,我想叶姑娘初来,或许想去看看……”“多谢二小姐好意。”他看向迦夜。“我对礼佛进香没什么兴趣。”“那里景致不错,顶多不进大殿便是。”他出言劝诱。“出去走走也好。”迦夜想了想,点了下头。无视一旁复杂的明眸,他携起她的手。数十丈外的小楼上,谢曲衡与宋羽觞对望一眼,均是一脸震骇。身处一堆闹哄哄的青年男女之间,气氛极是怪异。大哥随着他闲谈,话题泛泛,左右不离。白凤歌被一群闺中好友簇拥,偶尔投来一瞥,掩不住幽怨难过。白昆玉时而投注这方,时而留意迦夜,仿佛在思索什么。宋羽觞偶尔看他,间或不忘注目来进香的各色丽人。迦夜倒是空闲,落了孤身一人也不介意,尽自个的兴趣游赏着景色。走马观花的扫了一眼,果然未进佛殿,她径直绕向后山,撇下一帮热闹爱玩的世家子女各祈心愿。比起前殿的香火鼎盛,后山确是静了许多。山秀林密,清泉漱石,一片深浓的绿意中错落着佛像佛塔,古意森森,偶尔有佛鼓颂经之声,极有清平心境之效。她专挑人少客稀的地方去,越走越是僻静。鸟鸣啾啾,如在林间互相应和,声声清脆动听,山道的石径上爬满了绿苔,合抱粗的巨木参天蔽日,不知有多少年头。偶尔瞥见残旧的佛像立在道边,她冷笑一声,只作未见,信步往更幽深之处寻去。未走多远,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江南春雨如烟,并不甚急,却也沾得衣襟洇湿。迟疑了片刻,身后传来人语,回眸一看,可不正是同来之人。没两步,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头顶,挡住了绵绵雨丝。“听说前方不远有个棋亭,且去避一避吧。”俊目隐含笑意,也不顾旁人的眼光,护着她沿路行去,留下后方纷杂的心思不一而足。白凤歌由兄长护着,咬咬唇跟了上去。谢曲衡拧了眉头,又不便说什么。宋羽觞看着两人的背影极是不解的随在其后。确实是有亭的。转过山道弯折处,一角飞檐入目,恰恰坐落于险崖之上。亭畔有泉。山水从崖上披落垂泻,扬起阵阵水雾,飞瀑如烟。亭下有人。一位老僧与一个青年正在对弈。一名青衣小僮垂手侍立,时而续上香茗。“抱歉扰了诸位雅兴,山雨忽来,前后无遮头之处,不得已暂避,还望见谅。”弈中的二人抬起头来,心里俱是一声喝彩。男子清俊非凡,女孩容颜似玉,虽被雨淋得浸湿,仍掩不住光华。男子着黑衣,明明是低调的潜藏,却反成了冷峻卓然。女子穿白衣,原该是不染的纯净,却无端带出了冰峭。错非是年纪有别,真是一对璧人。“公子说哪里话,此亭又非在下所有,何须客气,请速速进来躲雨便是。”下棋的男子举手揖让。老僧默然不语,白眉下的眼睛打量着女孩,仿佛对二人十分留意。一行人鱼贯而入,小亭顿时拥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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