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被白老爷子留在府中待作上宾,我这就带你去。”宋羽觞是个急性子,迫不及待的行动。“别……”他避过了朋友的拉扯,“我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去白家。”“那我们换个地方谈,我帮你叫他出来。”宋羽觞顿了一下,“和你一起的那位是……人呢……?”霍然回首,那个立在树下的纤小身影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了细柳迎风,轻歌隐隐。亲情“你要走?”仿佛印证了某种预感。房中的人摩挲着玉坛,莹白的脸上有种凝定的沉思。东西都已归置整齐,简单的包袱一挽即可上路。“你回来得倒快,也好,就算是道别了。”她并无留恋,也无惋惜,口气宛如在说一次轻而易举的出行。“为什么。”迦夜浮出一个古怪的微笑,“你不觉得?名门谢家的公子,和魔教中人来往,恐怕多有不便。”静寂了半晌,男子神色复杂。“你何时知道我姓谢。”“那一次征龟兹,归途时力战马队,你用了左手剑。”她大方的提供答案。“我才发现你真正的实力远不止平日所展现的,剑法也相当特别,回去后翻了翻有关中原武林的秘录,像是谢家独门的回风舞柳剑。”“无怪当年敢强出头。虽在西域,我也知谢家训持极严,英材辈出,非到一定火候不允许踏足江湖,你十五岁即能外出,修为不问可知。”俊目深沉幽暗,迦夜仿若未见。“听说你是中毒受擒,想必修蛇也未曾觉察,他死在你剑下的时候一定很惊讶。”笑了笑,她稍稍嘲谑的说下去。“如今既是自由之身,自当爱惜羽毛,还是尽早回避的好。”“你……什么都知道。”“那也不尽然,托地位之便,有些资料获取比你方便。”避过了他的视线,她用软布束好玉坛提起。“中原人对魔教多有敌视,隐藏起这七年会更有利,想来不会再见了,你好自为之。”“若我说不想你走?”他微移一步,无形中挡住了去路。“你不怕身败名裂?”她诧异的扬眉。“看不出你有什么理由冒这种风险。”深遂的双眼晦涩难解。“你呢?为何这般为我着想,迫不及待的离开。”闻言愣了下,迦夜又笑起来,语气忽尔讥讽。“谢公子大概是误会,我不过是想你出身名门正宗,往来皆是江湖侠士,泄露了行藏多有不便而已。”冷淡的声调不无挖苦。“论实力我这等自然无法与谢家相提并论,尽早回避也省得将来大家难堪。”“你很怕我把你当好人?”他走近,俯看她的脸。她无动于衷的绕开,“别用那种恶心的字眼形容我。”“那就别走。”他展颜一笑,竟有种愉悦。“反正你又不顾忌我的处境。”“我有什么理由要和你们这些白道中人搅在一起。”她不可思议的反诘。“理由很多。”他慢吞吞的道出,眼神晶亮,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比如可以探知中原武林的秘辛……又或是有人打点,放心游乐无须挂虑其他……没人会发现你的身份,依然可以轻松愉快的享受,我会给你介绍各处最好的风景。”“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这个……”他略一思索。“或许能寻机报复?毕竟你奴役我那么多年。”俊美的笑颜略带调侃。“你怕么?”“不错的激将,可惜找错了人。”她不为所动,淡漠的转身。拦住清影,他转了个话题。“假如有想找的人,也许我能帮忙。”她顿住脚,表情忽然空白。“你指什么。”“离开江南的时候你才几岁?应该还有其他亲人,不好奇他们过得怎样?”探测着她的反应,声音轻而柔和。他的话如一滴露珠坠入了深暗的死水,波澜不起。“自作聪明不是好事。”她扯了扯唇角,却没有丝毫笑意。“若我想过这些,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我唯一的亲人死了十多年,眼下的愿望是找个地方安葬她的骸骨,除此无他。”漠然的面孔下,隐藏着某些难以触及的情绪,像冰封下的寒潭。每欲探知,总会遇到坚冷而不可逾越的阻隔。“我和你是两种人。”雪颔轻仰,她直视他的眼。“对你来说回忆是支持你活下去的力量,对我来说却是初始即已抛却的过往,别妄自用你的臆想推断。”冷硬的话语如冰珠迸散,瞬间划下了鸿沟。静默的空气蔓延,他极低的叹息。“对不起,我无意……”“怎样你才肯多留些时日……哪怕为了风景……”“知道你不喜欢这种改变……尽管你从没把我当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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