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众仙,在竹染的授意下折磨小骨。
打她、骂她、扯她的头发……他们用脚碾踩她那纤细的、弹琴的手指,拽着她的脚在地上拖行。
她不还手,也不挣扎。
“宫铃呢?我的宫铃呢?师父给我的宫铃……”
她早已瞎了的双眼,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绝望而又执着地摸索爬行。
抓到宫铃的瞬间,她嘴角漾起一个甜美的笑,那笑容在她恐怖的脸上,显得那样惊人。
要有多可悲,才能把宫铃当成救命的稻草。
……看到这,痛不欲生……除了这个词,白颀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
他真希望自己当场就死掉,因为他已经无法呼吸。
在场所有的人均流下不自觉地热泪,画面中,他在听闻她已经被逐蛮荒的时候,曾决定放下一切去蛮荒寻她……可整个长留三殿九阁的长老长跪不起、誓死哀求,他终究为了长留而放弃。
后来她逃出蛮荒,欲救南弦月。
却害的杀阡陌沉睡,伤心地说“能像初夏,是小骨的福气”
得知师父要收幽若为徒时的心痛,得知自己仍是唯一弟子时的狂喜。
见到他时的恍如隔世,……在刑场上,东方彧卿惨死、小月被杀,白子画的当胸一剑……以及飞落的面具后面,她那张摊开在天下人面前的,可怕、可耻、丑陋,而又无处躲藏的脸……宫铃只碎过一次,而她的心,早已化为绝望,不知还能如何修补?被师父关在云宫,她心以死,她认了,虽然不能见到师父。
但是她受了幽若,有幽若陪着她。
可是糖宝,她唯一的孩子,为了她,在她手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仿佛带走了她最后一丝的希望。
她生为飞蛾若是不敢扑火,这宿命凭什么壮阔_那日门外竹染道:“神尊,三百余名天山和昆仑弟子,夜闯云宫坤罗殿,想要救人,现已全部俘获,请问如何处置。”
她却只简单的说了一个字:“杀”
他猛的握住她拿勺子的手腕低沉着声音道:“不要再杀人了。”
她空灵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你若自愿陪我睡一晚,我就放一个人如何?”
四下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他严肃的看着她,似乎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她面带笑容笑意却未深入眼底,看上去实在太假,她什么时候也学得竹染了。
“好我答应你。
你不要再杀人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若不是知道白子画的为人,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她真的会误以为,他是奉命来找她的。
“不要得寸进尺我只说过一晚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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