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是知道的。

他却仍是信了锦瑟的谎话，信了我的谎话。

&rdo;&ldo;受到侮辱的是我，不是红月。

我是绿衣，不是红月。

红月爱的是于清熙，而我，爱的是‐‐戒离。

&rdo;她说得有些艰难，目光却无神。

&ldo;他不知道。

他信了锦瑟的谎言，他信了二皇子给我的训练。

是了，我在强盗窝里一年，却是做了那强盗头子的压寨夫人，保我弟弟周全。

盗匪被扫，我被卖入妓寮，眼见要与弟弟分散，却被二皇子买下。

那时，我还不知，原来，他找的本就是我。

&rdo;&ldo;二皇子仔仔细细问了萧家和他的事情，问了姐姐和他的关系。

这件事，本就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那时，我当二皇子是个好人。

&rdo;&ldo;二皇子说，从今天起，你就是萧红月，而不是萧绿衣。

&rdo;&ldo;从那天起，我脱下我的绿裙，穿上姐姐爱的红衣，从那天起，我模仿着姐姐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话，每一个语调，每一个口吻。

&rdo;&ldo;就连当初家中未死的仆佣被二皇子找来，也都悚然以为我是姐姐复生‐‐而，不是绿衣。

&rdo;&ldo;我顶着红月的样子，穿着红月的衣衫，用着红月的口吻说恨他，像是拿着一把刀子戳着我自己的心。

&rdo;&ldo;我逼他娶我，甚至一度真的心存幻想。

十三岁那年，我就喜欢他，无关以往，我喜欢的是那个笑容温柔，安宁悲悯的戒离，是那个戴着佛珠，身上一股檀香，教我念经书的戒离。

&rdo;&ldo;‐‐其实，我多想说，我不是红月，我是绿衣。

&rdo;&ldo;他很痛苦，我几乎想杀了我自己。

可是，弟弟在二皇子手上，甚至，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他被二皇子派去给三皇子当了近侍，我想，又是那种不太光彩的角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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