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顿了顿,又道:“打从那时起,我就打定了主意。
若是喜欢哪个姑娘,必定会将她捧在手心里,金银也好地位也罢,都要给她最好的。
等到有了孩子,必定不让他像我这些年一样。”
这些年来的明枪暗箭,萧元景并没抱怨过半句,可却的确是不易。
他不想让南云与孩子重蹈覆辙。
成玉怔了许久,摇头笑道:“我明白了。
可父皇那里……”
“立储之事上,要考虑的太多了,本事能耐、背后的家世、朝臣的意见……父皇很清楚我与秦王之间,谁是那个更适合掌权的,并不会因着这么一件事就随随便便更改。”
萧元景早就思量清楚,故而并没因此慌乱,“再者,哪怕父皇真想改主意,我也留有后手,你不必担忧。”
听他这么说,成玉也终于算是放下心来,不再多问了。
萧元景并没料错,皇上虽声色俱厉地训斥了他,可最后也没拿他如何。
归根结底,皇上如今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并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萧元景能压制得住秦王,朝臣也是心悦诚服,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
若他要立秦王为太子,必定会引得朝局动荡,届时乱作一团谁也讨不了好去。
更何况,他心中也的确是更偏倚萧元景这个儿子的,哪怕他有这一点不好,旁的许多好处也已经能抵得过去了。
虽然有太医时时看顾着,但皇上的身体仍旧是每况愈下,入冬之后尤甚,算下来一整日里也清醒不了多久。
这日,京城落起接连而来的消息,将所有人都砸了个措手不及。
宁王府一众人尚未从“自家王爷已经是太子”
的喜悦中缓过,就得立即阖府自查,撤去所有给年节准备的喜庆物件,换上了素色的衣裳。
皇上驾崩,举国哀悼。
南云如今已经显怀,虽还未妨碍行走,但却也不似往日那边轻盈灵巧。
又因着先前受过重伤的缘故,她大半时间都是在暖阁休养的,并不出门。
宫中传来消息之时,南云正在随着嬷嬷学剪窗花,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立即吩咐管家娘子率人整改去,一应事宜都依着规矩行事,半点差错都不能出。
吩咐完后,她随即也换了素白色的衣裳,将钗环首饰都换了下来。
南云很清楚,萧元景此时必定是已经在宫中,等到一应事宜都料理妥当之后方才能回家来。
皇上驾崩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了,兹事体大,只怕这几日都未必能见着。
她信得过萧元景的本事,故而也不会忐忑不安,能做的就是将府中诸事都安排妥当,不出差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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