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买了一家酒楼,又在附近买了个房子。
酒楼进来正在修葺,房子用来住的,还雇了个厨娘和一个打手。
爹爹带的银子花了个七七八八。
秦恬每日要做的事,便是从家里带点吃食去给监督酒楼修缮工作的爹爹。
这一日,秦恬支着下巴坐在小凳子上等着厨娘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入食盒里。
锅里的菜还没盛完,秦恬觉得可惜,可还没开口问,厨娘就急匆匆打发她,让她赶紧给爹爹送过去。
秦恬敏锐地察觉些什么,但什么都没说,乖乖地“哦”
了声,便端起食盒送过去。
打手的任务,就是负责保护秦恬的安全。
酒楼到家的距离,不算远,但对于五岁的小孩,绝对不近。
食盒被打手拿着,秦恬蹦蹦跳跳地走在街上,因为快见到爹爹而有些欢欣雀跃。
路过一个小角落时,她仿佛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他躲在一棵树后面,只露出一枚小小的黑色衣角。
秦恬年纪小,好奇心旺盛,跑过去找是谁。
那个小男孩被她发现了,却不见局促,反而露出一个讨巧的笑容,两个小小的虎牙格外可爱。
他身上倒是干净了许多,小脸也不像3爹爹的酒楼建起来了,每日都有很多客人,生意越做越大,每天都很忙。
为了方便照顾秦恬,爹爹娶了个当时那个厨娘,当一个名义上的娘亲。
秦恬虽莫名不喜这个娘亲,但为了让爹爹开心,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和睦。
薛洋经常来找秦恬,也会给酒楼打打下手,帮帮忙。
他年纪小,却聪明伶俐,脸长得讨喜,说话语气又甜,爹爹很喜欢他,每日做工完,会给他一些铜板当报酬。
这一日,酒楼生意没那么红火,爹爹把他叫到一旁,塞给他一些糕点吃。
他捏着糕点,笑盈盈地看着,也不说话,眼睛又黑又沉,仿佛藏着什么深仇大恨。
可他低着头,爹爹只能看见他上翘的嘴唇。
爹爹问他:“你的爹娘呢?”
薛洋语气天真:“死了。”
爹爹的心陡然一惊:“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家里没有人了呢,就我一人。”
“那你怎么生活啊?”
爹爹心疼地拍拍他的肩,“可怜的孩子,要不你过来跟我们住,平日里还可以跟恬恬一起玩耍,读书识字。”
薛洋望着不远处坐在凳子上荡着小腿看图画书的小女孩,忍不住有几分期待:“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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