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景阳先开口打破沉默,她走进来的时候舒望就察觉她脸色不好,他想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此时此刻,多一分关心就多一分牵挂,事到如今,任何担心除了徒增伤感也不会再有其他意义了。
“请公主将玳瑁簪还给我吧!
那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景阳尽量扯出一抹笑,“还有吗?”
“不要为难自己,将我忘了吧!”
明明眼眶胀痛得厉害,景阳却哭不出来。
她目光落在他脸上,从他幽深的眼一直移到他薄薄的唇上,仿佛想将眼前熟悉的面容篆刻心上,生生世世都不要忘记。
最后她重重点了点头,“玳瑁簪我未带在身上,稍后我会命人送过来,从此以后……你我二人,桥归桥,路归路,死生无干系。”
舒望一怔,随后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藏在袖子下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毕现,他努力克制以防流露更多表情,喉咙烧起了一团火,他艰涩开口,“景阳,保重。”
景阳想笑,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情景,行言也对她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眼泪溢出眼眶之前,她豁然转身,大步向狱门走去。
过往的回忆夹杂着雪风呼啸而来,他在归月亭中对她说,再过两月就又长大了一岁,现在已为人妻,到时候便可为人母了。
那时的话仿佛真真切切在耳边回荡,终于她心中大恸,悲伤难抑,蹲地抱臂痛哭。
紫苏举着伞为她挡去飞扬的雪片,也跟着红了眼。
她在心里勾勒过无数次他们未来孩子的长相,应该是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长着一张和母亲很像的鹅蛋脸,黑碌碌的眼睛和父亲一模一样。
可是,怎么一转身就咫尺天涯了呢?舒望被流放的前一晚,鹅毛大雪彻夜不停,安排他中途逃走呢?”
“你当陛下还是五年前的陛下吗?多此一虑,总归要保险一些。”
昭阳最烦的就是君臣之间总是猜来猜去,也没有兴趣再问下去,眼看祁裕又要将她拘在床上,立刻来了脾气,噘嘴喊道:“我不要睡觉,我现在看着床就头疼。”
祁裕耐着性子哄,“听话,这几日你都没有睡好。”
昭阳都要哭出来了,“我睡不着,真的睡不着。”
祁裕继续哄,“好,睡不着就不睡,我陪你躺一会儿,我们说说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